“谁敢动我?!”蒋母拔高声音看着蒋义天:“蒋义天你个孬种,我们娘俩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你到底有没有心?!当初你知道月月有病,丢下我们娘俩就跑了,你就是欠我们一条命!”
蒋月月惶恐地看我一眼,正对上我似笑非笑的表情,脸都白了,再次去拉她:“妈……”
“妈什么妈!”蒋母气的声音都在颤抖,仔细一看眼里还有泪,她抓着蒋月月的肩膀尖叫:“你知不知道他把所有的公司股权都转给他的副总了!我们娘俩什么都没有!你还要替谁说话!”
蒋月月瞪大眼,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着蒋义天,连周行玉都愣了:“什么?”
场上一时寂静如声,我倒不怎么惊讶,毕竟从之前蒋义天的人开始从货仓撤出来看,他就已经不打算露面了,但我没想到他会把所有的股权都转让给其他人,而不是蒋月月。
“为什么?”蒋月月挣开蒋母,步履略微蹒跚地朝蒋义天走去:“为什么?”
她抓住他的袖子,歇斯底里地掉泪:“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你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
“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蒋义天冷着脸,“没有我,你哪儿来的第二条命,你旗下的资产已经够多了,不要再贪心了。”
“你放屁!”蒋月月颤抖着擦掉眼泪,忽然笑了:“什么叫你给我?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蒋义天皱皱眉,周行玉叹口气,准备上前拉她,却晚了一步,只见蒋月月撩开上衣,露出平坦的小腹:“第二条命?蒋义天,你只欠我一条命?”
我瞪大眼,下意识看向周行玉,他猛然停下,呆若木鸡。
傅一青轻轻拽拽我的袖子,显然也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什么意思?她不是他女儿吗?她怀过他的孩子?”
我下意识想捂住他的嘴。
蒋月月看向我们,无所谓地点头:“是啊。”
她破罐破摔道:“我怀过,不止一次,是他说会带我回家,会娶我,原来是骗我的,没想到吧,原来他是我的父亲,亲生父亲,怪不得不让我要孩子,是怕生出来畸形胎吧。蒋义天,你敢说吗,敢否认吗?”
蒋义天冷冷地看着我们在场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在蒋月月的脸上,说出了一句我都想上去揍他的话。
“上过你的人那么多,在场的都不知道多少个,你确定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这他妈是人吗?我干脆闭上了眼。只听一声惊呼,再次睁开眼,是周行玉冲了上去,一拳揍到了蒋义天的脸上。
“揍的好。”我说。
蒋义天毕竟上了年龄,抵不过年轻力壮的周行玉,别看他人斯文,打起架来也是挺狠,虽然没什么章法,但都说会打架的怕不要命的,他现在是真急红了眼,连镜片都是歪的:“蒋义天,你简直是禽兽,是畜牲,是败类,你罪该万死!”
蒋义天铆足了劲,一脚踹开他:“你算什么东西。”
他站起身拍拍衣裳:“没有我蒋义天你还不知道是哪个穷乡僻壤的破老师,能让你进我蒋家的门已经是给你脸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周行玉还要冲上去,我起身拦下他,摇摇头:“这热闹我们这种局外人就不看了,先走了。”
“站住。”
傅一青刚站起身就被蒋月月抓住,我下意识推开她,她已经杀疯了,逮谁都咬,看我们也极其不顺眼,盯着我一字一句:“段喻,你真是局外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心脏移植的事情就是你在查,消息也是你放出来的!”
我叹口气,将傅一青护在身后:“非要这么算?好,你说钢厂是你爸……蒋总的,你想砸就砸,正好,现在趁人齐,我再多问一句,我爸被下毒,是谁干的。”
她动动嘴,没说话,其他人面面相觑,我抓把头发,厌烦的情绪达到了巅峰:“有时候跟你们沟通是真感觉费劲,你们他妈都听不懂人话?!说话啊!”
“一个个的妖魔鬼怪,真当自己是什么英雄人物了,你们感觉很冤?嗯?自己干的什么龌龊事儿心里没点数?一个个的喊什么冤啊?啊?哪儿来的脸喊啊?”我看着蒋月月:“是你吧,不是很猖吗?继续说啊,你多委屈啊,你他妈现在能活着是为什么啊?是因为有人替你死了你不是知道吗?人家也是漂亮姑娘,人家不可怜?你的歉意呢?嗯?心脏移植这事儿你准备让谁给你评理?”
“还有你们其他人,我说都懒得说。”我拉起傅一青:“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行吗,所有都是你们应该的,你们活该,蛇鼠一窝的东西还指望自己高人一等,路上的狗屎都比你们有脸。”我走到门口:“现在,我要走,谁要拦。”
蒋母像是刚反应过来,指着我尖叫,冲我走来:“是你!原来是你!”
我回指她:“站那儿。”
她下意识停住。
我回以微笑:“真乖。”
“就今晚,祝你们都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