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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便拿起一把银质小刀对准我的伤口,剔除边缘的腐肉。
他的动作精准轻柔,可我还是疼得浑身颤抖。
片刻后,师父收起了小刀,轻叹一声:“活着就好。”
养伤的过程很痛苦,右手的康复训练更是酷刑。
每一次用力,每一次抓握都伴随着撕扯般的剧痛。
几天后师父要去京市会诊,就把我托付给了一个年轻姑娘。
原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又收了一位关门弟子。
她叫宋锦,身材高挑,浑身上下都像洒满了阳光。
可我对她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是感觉之前在哪里见过。
有一天晚上月色极好,我和她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聊起了天。
她亲手炖了一碗清火汤,故意放在了我的右手边,我却迟迟没动。
“别怕。”宋锦的声音温柔又好听,“多在不经意间练习有助于快速恢复。”
我看了一眼还缠着绷带的手腕苦涩一笑,“很难了,很难再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
话音未落,宋锦突然握住了我的右手,脸上露出让人心安的笑容。
她说:“这只手一定救过很多人,它现在只是累了,在休息,我们应该多给它一点时间。”
见我不说话,她顿了顿接着补充:“其实重要的不是它还能不能恢复到从前那样,而是它还在你身上,依然是你的一部分,这就够了。”
泪水无声划过脸颊,这是我在逃出那个地下室后,第一次不是因为疼和害怕流泪。
宋锦没再安慰,只是用手轻柔地帮我擦脸。
山里的风穿过小院,我十分心安地喝下了那碗清火汤。
直到三天后的一则消息彻底打破了平静——
京圈小公主许知夏腿疾复发,正把我师父扣在许家寻求治疗的办法。
我知道,这是逼着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