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纹西装男打定主意不让却盏离开,那杯未动的酒推到却盏面前,“听圈子里说,却小姐酒量还可以,真?要是一杯倒我这?酒肯定不递。我没什?么恶意的,只是交个朋友,还请却小姐赏个脸?”
落眼看向那杯赤红透亮的酒,却盏连说辞都懒得?想了。
如果不是今天这?身衣服行不方便,用散打跟这?格纹西装男过过招都算轻的,得?把对方打趴下才行。
她弯唇假笑,正想该如何?揉个恰当的法子教训他们,肩侧倏然多了处温热,随之?拢下一方暗影,一同闯入她周身的,与之而来的是男人身上浅淡清冽的檀木香。
却盏抬眸,是谢弦深。
他来了。
周遭人登时面露惊色,一句话?也不敢说。
谢弦深轻嗤了声,极淡的两?个字:“想死?”
“砰——”
音落,格纹西装男手中?的酒拿不稳忽地坠落,声刺尖鸣,乍然的一道。
那杯红酒沾湿了地面,玻璃碎了一地。
见此,男人神色渗着冷意,慢条斯理地开口,字句间维护意图明显:“酒太次,配不上我太太。”
这?酒并非此场晚宴提供的酒,而是格纹西装男参宴所带来的“重礼”。
不过,酒好酒坏,看色泽,看浓度,不难识辨。
却盏没想到谢弦深会来,也没想到他到场的第一句竟然是那两?个字,想死?
但她心里是暗自窃喜的。
“谢总,刚才在会场,您语出惊人的能力把我都吓到了。”
回?到休息室,却盏就被谢弦深拽入怀里,也被他摁在了墙上,她笑意轻盈,故意抬手抚了抚他的侧脸撩拨他,“这?么会说的啊。”
“试试吗?”
话?止,谢弦深低了颈。
他吻她的次数不算少,每一次吻她,她全身的血液都会翻涌似如潮水。
却盏贪恋这?样的感觉。
对他上瘾。
双臂扬起勾住他的脖颈贴向谢弦深,从而更能对他迎合,要呼吸换气时,却盏舍不得?从他怀里退身,而是更抱紧他,脚步跟着他的后退往他的方向步步索取。
汲取的氧气濒临到将要褪尽,彼此喘息的温度却仍在升温。
她快要疯了……要疯的,是她才对……
“……你怎么不亲自把卡交给我?”
被亲吻掠夺的氧气所剩不多,却盏呼吸孱薄,声轻着问他:“不好意思吗?你什?么时候不好意思了?”
说荤。话?的时候可没见他这?样。
“想看你能不能现。”谢弦深偏颈,边吻她,边回?复她的话?。
Romantic艺术馆的展览,却盏这?几?天想起来就提了一下,谢弦深记在了心里,但他更记得?的是,她提出要女儿的事。
他的手覆在她腰上的时候,因为有点敏感,她稍惊。
也知道,吻满足不了他的,还得?做点其他的事情才能压制他心底纵生?的欲望。
比如,上她。
却盏制止,娇嗔道:“……不行,晚宴还没结束。”
谢弦深少见得?听进去,作?罢,暂时放过却盏。
现在晚宴将至末尾,主场已过。
抬头看天,却盏忽然觉今晚的夜景是那么漂亮,也突奇想提出要去山里兜个风。
谢弦深在主驾开车,她坐在副驾,百无聊赖,那张艺术馆的邀请卡仍在她手里拿着观摩,想了想,老实?跟他交代了,“谢弦深,你知道我看到这?张卡的时候,第一反应想到的是什?么吗?”
“什?么?”
“房卡。”
却盏忍不住,“就在我为自己?的腰感到遭罪时,还是盎盎告诉我这?是Romantic艺术馆的邀请。”
“这?么害怕?”谢弦深笑。
“也不是。”却盏为自己?辩解,声音很?小地说:“还不是你……”
是他次数太多,需求还那么旺盛。
说话?间,他们已经开车穿过半山腰,车子停在可以泊车的地方,到将近山顶,两?人是步行上去的。
大抵是心急,却盏拽着谢弦深就从晚宴上偷溜出来了,礼服和鞋子都没换。
长裙似挨非挨拖了地,高跟鞋也磨得?脚疼。
“谢弦深。”
却盏故意不走了,牵着他的手晃了晃,“你老婆脚都被磨红了……还让你老婆走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