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天,季父季母打来电话,让傅誉沉带她回家吃饭。
车上,傅誉沉见她面无表情,以为她是害怕上次家宴起火的事,将她抱在怀里轻哄:“乖乖,别怕,这次有我在,不会让你发生任何意外。”
季雨眠闭着眼,没有回答。
饭桌上,她沉默地吃着白米饭,季父季母一个劲地给季心遥夹菜:“遥遥,多吃点,都瘦了。”
傅誉沉坐在她身边,看似体贴,可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季心遥身上。
她筷子掉了,他第一时间递上新的;
她杯子空了,他立刻起身倒水;
她嘴角沾了酱汁,他下意识抽了张纸巾……
季心遥娇嗔道:“好了好了,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在家天天吃爸妈做的菜,还是夹给姐姐吧。”
季父季母扫了季雨眠一眼,阴阳怪气道:“夹了有什么用?你也要她吃啊!每次回来都丧着一张脸,好像我们欠了她一样!”
“是啊,从小到大,在家吃饭永远只吃白米饭,菜从没见吃过一口!”
季雨眠放下碗筷,缓缓站起身。
“我每次只吃白米饭,是因为我对海鲜过敏。”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刺进所有人的耳朵,“而因为季心遥喜欢吃海鲜,所以你们每次都只会做海鲜。”
她看向傅誉沉,眼底一片死寂:“我只想活着,有错吗?”
说完,她转身离开。
季心遥连忙追出来,假惺惺地拉住她:“姐姐,你别生气,爸妈不是故意的……”
季雨眠刚要甩开她,突然听见邻居大喊:“让开!快让开!”
她猛地回头,一条挣脱绳索的狼狗正朝她们扑来!
电光火石间——
季父季母和傅誉沉全都冲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护住了季心遥。
而季雨眠,被狠狠咬住手臂,撕下一块血肉。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可更痛的是,
她模糊的视线里,季父季母正心疼地检查季心遥有没有受伤,傅誉沉更是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遥遥,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