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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esp;&esp;夏油杰：“……”

&esp;&esp;夏油杰：“……诶？”

&esp;&esp;夏油杰短暂的陷入了自我质疑的失神恍惚状态中。

&esp;&esp;“真假！？”五条悟同样震惊：“你脑子有问题吗莫桑？”

&esp;&esp;“所以你自己很清楚那样子其实很讨厌吧？”莫桑瞥他一眼。

&esp;&esp;五条悟一脸无辜，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esp;&esp;莫桑手撑着下巴，盯着静水池中倒影圆月发着呆，“悟和我当年很像，我当年可比你那时候还要嚣张呢——非要说的话，应该就是&039;完全不觉得那样过分而且会觉得所有人都原谅我&039;的程度。”

&esp;&esp;“哇……”五条悟慢吞吞地拉长了尾音，“那不是超级任性？”

&esp;&esp;“&039;伽拉泰亚&039;的确拥有着这样的特权啊。”莫桑答得漫不经心，她随口提起自己的过往，表情却是像是旁观者描述着与己无关的故事，出乎意料的淡薄超然。

&esp;&esp;“若是连造物主都爱我，我有什么不能做的——曾经的伽拉泰亚就是比你五条悟还要难搞的家伙，因为赋予生命者是阿芙洛狄忒，&039;母亲&039;本来就是任性至极俯视万物的性子，所以会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无论做出何种任性举动也会被原谅，没有底线，全是特权。”

&esp;&esp;“现在呢？”

&esp;&esp;“现在没有了。”莫桑回答，“伽拉泰亚有任性的权力，但是莫桑·伽拉泰亚没有。”

&esp;&esp;“为什么。”五条悟无法理解她的话，“你现在想做什么不也是可以做的吗？”

&esp;&esp;“不。”

&esp;&esp;莫桑淡淡回答。

&esp;&esp;“我并没有那样自由的权力……早就没有了，英灵承受因果与凡人不同，我能以人身行走人间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但目前也是仅此而已。”

&esp;&esp;五条悟啧了一声，下意识想要转开这种沉重到不敢细想的话题：“听不懂。”

&esp;&esp;“哎呀听不懂不是很好吗~”莫桑笑眯眯的去揉他的脑袋，毫不顾忌的把五条悟一头柔软清爽的白发揉得乱糟糟：“妈妈很喜欢悟这个样子啊~小男孩就是要嚣张任性一点才可爱不是嘛~”

&esp;&esp;旁边那两个打打闹闹，夏油杰晃荡着啤酒罐，若有所思。

&esp;&esp;他想起她的宝具，想起曾经亲自切身体会过的恐惧。

&esp;&esp;——只有黑与死的世界，以及被信徒堆砌而成的唯一白骨王座。

&esp;&esp;众人爱她，众人弃她。

&esp;&esp;若伽拉泰亚始终觉得那是她的错、觉得那是自己的任性造成的结局……

&esp;&esp;那么莫桑·伽拉泰亚，的确会剥离自己任性的权利。

&esp;&esp;但是，那程度未免也有些太过了。

&esp;&esp;这里面仍然有说不通逻辑的地方。

&esp;&esp;黑发的男人垂眉敛目，陷入自己的思索之中。

&esp;&esp;若是真如她所说，原本的伽拉泰亚比悟还要张扬无惧的狂妄性格，那么仅仅是那种程度的挫折，不应该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sp;&esp;“但是如果你和我真的很像的话——”五条悟想了想，发散了一下思维：“其实就算世界毁灭，我大概也会觉得只要与我无关的话那也无所谓吧……毕竟如果连我都不会出手或者出手也没用的话，那不就是的确没办法了嘛。”

&esp;&esp;他停了停，语气稍显肃重：“我没办法救所有人，我只会拯救做好准备等待他人拯救的人。”

&esp;&esp;一个相当不合常理又相当符合五条悟的回答。

&esp;&esp;“杰呢？”

&esp;&esp;“我？”

&esp;&esp;夏油杰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眸光澄明的莫桑。

&esp;&esp;他跟着扬起嘴角，微笑着答：

&esp;&esp;“——我只拯救我想拯救的。”

&esp;&esp;莫桑闻言轻笑起来，笑声不大，却笑得极为罕见的畅快，脸上并没有什么嗔怪或是对此包容的表情，她单纯欣赏着这两个回答，不掺杂半分个人的评价。

&esp;&esp;“……不错的回答。”

&esp;&esp;英灵长叹一声，表情是从未见过的轻松愉悦。

&esp;&esp;“都很不错，你们都是成熟的大人啦。”

&esp;&esp;“光说我们两个，你呢。”五条悟戳了戳莫桑，兴致勃勃地问：“英灵大人你会做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