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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sp;&esp;吃力不讨好，反而遭狗咬！伊兹的临场反悔、主动回了教团的行为让他简直像个小丑。

&esp;&esp;大概是自知理亏，伊兹嘴巴动了动还是没吭声，只垂眸听他骂，显得居然还有那么几分乖巧，完全不见在酒吧里威胁布伦特的样子。

&esp;&esp;听了一耳朵往事，布伦特通过内后视镜奇异地看了伊兹一眼，他也没想到许东晴的认识伊兹是这么个认识法。

&esp;&esp;不过也难怪许东晴过了一年还这么生气了，主动加班结果被帮助对象背刺的事儿，放哪个调查员身上都要记一辈子，甚至调查员里有些人都是因此成了他们戏称的无情跑任务机器的。

&esp;&esp;“我没有骗你的意思。”等许东晴骂完了，伊兹才出声解释，“我当时确实就想要脱离教团，但要离开时发生了一些……事。”

&esp;&esp;许东晴说：“呵，什么事让你宁愿呆在疯子堆里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想把我们对你的记忆给模糊掉？”

&esp;&esp;一年前伊兹刚从大学毕业，身上还带着只有象牙塔里才养得出来的清澈与拙诚，虽然依然跑个步都要喘，但可比现在这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猝死的样健康多了。

&esp;&esp;而且虽然运动差点儿，但人脑子好啊。跟他里应外合一点不拖后腿，知道自己不是专业的，就自觉不去惹事，有什么说什么，叫干什么干什么，听话的很。连心好跟他一起加班的同伴都说伊兹后面如果要当调查员，他都想带了。

&esp;&esp;不然许东晴怎么会心软，自己提高任务难度去一个不知底细的邪教团里救人？

&esp;&esp;哪像现在，许东晴看着他这幅鬼样子，跟那些天天念叨什么“我主”“真神”“苏醒”的狂信徒没两样。

&esp;&esp;伊兹回不了话了，只低头看着对车内沉闷的气氛无知无觉，还在找舒服的姿势睡觉的暗林。

&esp;&esp;布伦特瞧了瞧许东晴，大概是积年的怨气终于有了个发泄口，噼里啪啦骂了一顿后他表情还有点和缓，没那副全世界倒欠他几百万的凶神恶煞了。

&esp;&esp;于是他还是忍不住试着问，也打破了刚刚有些凝涩的气氛：“许，你上车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esp;&esp;既然许东晴这么直白地告诉了他，那就证明在他看来自己知道这件事没什么问题。

&esp;&esp;但布伦特依旧不太理解，什么叫没了「银眼」，伊兹什么法术都无法发动？

&esp;&esp;要知道，「真实」世界最公平也是最恶意的一点就是它给了每个人去踏足的机会。天赋只会局限你在这条道路上走的远近，从来不会直接给你关上这条通往「真实」的大门——神秘界可有不少调查员都是之前从未接触「真实」的普通人来的，许东晴就是一个，但现在还不是成了有名气的资深调查员。

&esp;&esp;所以，正常情况下，只要不是那种天生有缺或者经历了什么事意志全无的，普通人都可以通过学习和训练发动魔法，理智与意志下降疯掉是后面的事。［1］

&esp;&esp;况且伊兹看起来就不是意志有缺的人啊，甚至看刚刚酒吧里的样子，伊兹应该也擅长这方面的知识。

&esp;&esp;“就是字面意思。”许东晴对布伦特也没遮掩，甚至还碰了碰在发呆的伊兹，说，“你自个儿给他解释，我说不清你那邪乎玩意儿。”

&esp;&esp;伊兹再次翻了个白眼，通过内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布伦特一眼，才说：“你们推测「银眼」的功用为催眠意识，建构幻觉，这是对的——但这种推测并不完整。”

&esp;&esp;他抿了抿嘴，眼睛快速眨了几下，显出有些犹豫的样子，然后说：“「银眼」的功用不止于此，不，应该说它最大的功用远不是这个，而是……‘构建’，以你的‘精神’为始动力，以你的或者他人对某个事物的理解为参考，在现实中构建。”

&esp;&esp;“‘构建’，还在现实中的？！”布伦特一下想出了这短短一句话背后的庞大信息量，他忍不住去看伊兹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这么说，你是通过「银眼」，然后凭借你对法术与神秘的理解，然后构建出的法术效果？”

&esp;&esp;“嗯。”伊兹恹恹地回答。

&esp;&esp;只是消耗精神力就可以发动你能理解的法术，至于代价，「银眼」在边水城事件里已经被证实了，不论是使用者还是使用目标都未受到污染，那么代价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esp;&esp;布伦特重重吸了口气，平息了下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没办法，这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也因此很难不激动。

&esp;&esp;如果当时有这个东西……

&esp;&esp;“哈。”

&esp;&esp;他轻叹一声，把自己那点想法压下去，调查员最忌讳的就是贪心不足，接着话题问，“那你也不该没了「银眼」就无法发动法术啊。”

&esp;&esp;这样看，「银眼」完全就是个“漂白剂”，“漂白”危险性高的法术，让其不伤害自己，但人再怎么也只是拿漂白剂抑菌，又不是通过漂白剂才能加工食品。

&esp;&esp;伊兹看着自己垂到胸口的发梢，眼色暗了暗，闷着声音回答，“你可以认为是种诅咒，我无法直接发动任何法术。”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