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夜晚柯蒂斯同反派一同宿在牢狱之内,清晨用无名指尖探他微弱的鼻息,萨菲罗斯发热眩晕时,柯蒂斯握着他的手,隔着因为病情而变得近乎透明的皮肤看他青紫色的血管。
&esp;&esp;好多时刻萨菲罗斯的体温都烫得她忍不住挣脱放手,萨菲罗斯慵懒地搂抱她,不依不饶把身前身外的热度浇灌在柯蒂斯体内,甚至学会了撒娇,用诱惑的语调“帮帮我,好不好?”
&esp;&esp;柯蒂斯对萨菲罗斯坦白自己的身世,毫无保留告诉萨菲罗斯自己穿越者的身世,自己的动机、前世、幻想、未来,真挚的独白,听得星星都要心碎,萨菲罗斯呢?靠着柯蒂斯的肩膀缓解燥热,最后的最后应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了。”
&esp;&esp;三日后,他的烧退了,泛着虾红的四肢恢复了雪白,某日柯蒂斯处理完事务后又来地下15层看他,发现他一手手掌贴着玻璃,一手握着铁窗栏杆,样子怪异又可怜。
&esp;&esp;“想出去走走吗?你是不是憋坏了?”
&esp;&esp;“可以放我出来吗?”
&esp;&esp;“怎么不可以?”“你答应我不伤害别人我就放你出来散心。”
&esp;&esp;
&esp;&esp;问塔克斯借了一套大码的全黑西服,再戴上帽子口罩,乔装萨菲罗斯完毕后柯蒂斯引着他走出神罗,走进大街上,他们像一对平凡的好友那样并肩而立,在满是施工噪音的主干道上徘徊走停,去看了一眼塌陷得再也无法开张的歌剧院,去看倒闭的意大利面馆门口睡了多少流浪汉,去街角公园看盲眼幼童滑梯。
&esp;&esp;“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esp;&esp;“没有意义,只是让你后悔和良心受谴责。”
&esp;&esp;“我不会后悔。”
&esp;&esp;“你呀。”她仰头看着银发美人,已经对他的反社会发言见怪不怪,他的长发被绑成一束低马尾垂在肩膀上,全脸被黑色的口罩挡着,一双蓝绿色的眼和过分高挑的身形能让人看出他气质不凡。“帽子压低一点,被人发现你知道会怎么样吧,全世界都追着我们两个打。”
&esp;&esp;“我们是共犯。”柯蒂斯悄悄说。萨菲罗斯则明显被这个词组触动,沉吟一次:“共犯。”
&esp;&esp;去了重新建立氛围尚可的破集市,躲着人流进入贫民窟的入口,甚至问路走到久闻大名但百闻不如一见的围城商业区。
&esp;&esp;误入会所围观红灯区的交易,看活色生香的蜂蜜之馆表演钢管舞大片,被按摩店老板娘隔着面罩端详窥探,还去拳击馆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黑市独有的比赛。
&esp;&esp;“好玩吗?”柯蒂斯每次这样问,萨菲罗斯都回答不知道,像一只单细胞的浮游,自烧醒后被切断了兴奋和激动这一开关,微笑唇也不复存在。
&esp;&esp;换装后的萨菲罗斯居然真的没有被任何一个人认出来,反倒是最近几个月频繁上报上新闻的柯蒂斯在品尝街头小吃时短暂取下口罩被摊主和排队的人认了出来,她抱着头拉着萨菲罗斯逃跑,郁郁寡欢的萨菲罗斯终于像个活人把她抱到背上,快速地溜进最近的商铺试衣间躲藏。
&esp;&esp;贴着彼此,隔着黑色西装传递温热的心跳,在萨菲罗斯当1st的那些年头,柯蒂斯一直很想和他这样疯玩一次,但萨菲罗斯有任务在身,自己则苦于工作从来没有实现过,没成想多年后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了。
&esp;&esp;而短暂的放松是否有治愈萨菲罗斯破碎的心我们没人知道。
&esp;&esp;但日子久了反派大人似乎被动接受了住在监狱的日子,他在唯有睡袋这一个家具的犯人保护箱里发呆、瞌睡、偶尔和隔着玻璃看望自己的柯蒂斯对聊,度过了相当一段长的时间。
&esp;&esp;神罗大厦被收购的那日,路法斯病情急转直下,柯蒂斯不再有空一日三次去监狱看反派,而是专心陪着时日无多的哥哥,神罗已经不再是这个星球的第一姓,米德加临时政府法外开恩容许神罗的人必须在一年内收拾完毕滚出市中心这座最标志的建筑。
&esp;&esp;路法斯告诉柯蒂斯星球的最南端有一个礼物,他一直想送给柯蒂斯但还没准备好送出手,现在顾不上给她一个大惊喜,必须先告知她。
&esp;&esp;“什么礼物?”
&esp;&esp;路法斯吸着氧气面罩眯着眼睛吞吞吐吐地咬字,曾凑在他的嘴边尽力听社长的意思,把他的话尽量翻译成文字写在纸上。
&esp;&esp;“一艘你喜欢的飞船框架,我背着你偷偷打造的,怕你飞走,一直藏在那里,战争没有波及那处。”
&esp;&esp;柯蒂斯为此哭得昏天黑地,眼睛肿得无法见人,隔了四天没有去牢房看萨菲罗斯,第五日,一只脚踏入阎王殿的路法斯居然取下氧气面罩和浑身缠绕的三分之二绷带,医师面诊后叹天叹地认为这是奇迹,社长的星痕症状居然自我疗愈了一半以上,不必哭丧,路法斯·神罗虽不能长命百岁但还能继续活命到40多岁。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