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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子娇蛮,从小到大被周临宠着,做作惯了。
每次发病,都要闹一阵看周临哄我的样子。
然后再乖乖窝进他怀里。
翻来覆去闹个没完。
不是将衣扣弄坏,就是把领带扯皱。
他事事都依着我,衣服坏了就换,只要我在身边,连冬天身上都随身带着凉水袋。
上个月我和闺蜜出国旅游,中途突然发病,周临连夜赶最早的飞机来见我。
巴黎的天是很凉的。
周临连一件暖和些的衣服都没来得及带,在我床边守了三天三夜。
任由我哭着弄脏他唯一一件衬衫。
可现在。
迷彩服是干净的,周临却脏了。
后面不远就是教超。
偶尔有同学路过,好奇地将目光扫向我们这边。
我蜷缩成一团,经不住抖了抖。
周临皱眉,让我借力倚在他腿上,微微朝前靠,高大挺阔的身体完全将我遮住。
“别怕,他们看不见你。”
他垂眸看我,喉结微滚,“难受就抱紧我。”
滚烫的肉体透过冰凉的迷彩服贴着我,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味道。
我应该跑开的。
可浑身毛孔都控制不住要汲取他的温度。
不舒服,要抱。
是他自己送上来的。
等利用完,再把他踹开。
这样想着,我放任自己伸出细白的手臂,环住他的腰。
可没过多久,我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周临的心跳太快了,抱着我的手,也太过僵硬。
我不解地扬头。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直勾勾盯着右后方。
我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贫困生红着眼圈站在那里。
她咬着微肿的唇,怯生生地向前一步:
“周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只是我怕我再不来,就约不到你了。”
“教官刚刚说要开始分组,正步练得好的同学带不好的同学,我统感失调,总是摔倒——你跟我一组好不好?”
她又恳切地看着我,“夏同学,你放心,等我学会,一定会把周临重新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