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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月吗?”
我愣了一下,这个声音,陌生又熟悉。
“我,妈妈啊。”
我的心猛地一沉,握着手机的手紧紧攥着。
“有事吗?”我不想对这个女人多说一个字。
电话那头的周琴,哽咽了一下。
“月月。妈妈生病了。”
“医生说,是脑瘤,妈妈没钱治,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月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不该为了那点可笑的虚荣心,害了你……”
“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我就是想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可以来医院看看妈妈吗?就当完成我的遗愿”
她的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
这和我记忆中那个高高在上,永远正确的周琴,判若两人。
如果是在几年前,听到她得了癌症,我或许会有一丝快意。
但现在,我的心中,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周琴以为我挂了电话,开始在那头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
我终于开口,缓缓说道。
“对不起这三个字我他听到了。”
“至于见面,就不必了。”
“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