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会,不过不经常开,一般都是萩开车。”松田阵平回答我。
&esp;&esp;啊,研二确实会开车,而且开车非常猛,在开车这件事上,他和千速姐一样的喜欢狂飙,令人难以招架,也真不愧是姐弟。
&esp;&esp;我回忆我以前轮回的时候,发现我确实是没看见过松田阵平开车。我记忆里都是研二或者降谷同学在开车,然后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就连四年后调去搜查一课也是,佐藤警官负责开车,他坐在副驾驶位置。而且根本不怎么开车的这家伙居然会说“我这个人只会踩油门,义无反顾向前冲”,用车来比喻他那种一往无前的作风,也是很奇怪了。
&esp;&esp;松田阵平上去玩了一把就下来了,看上去并不是很满意这个游戏的设计。
&esp;&esp;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松田阵平说回去抓娃娃吧,把没有剩下的游戏币都花掉。
&esp;&esp;于是我们又回到了那一排娃娃机前,开始挨个抓,在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花光了游戏币,抱着满怀的娃娃从游戏厅里面出来,也算是“满载而归”了。
&esp;&esp;……
&esp;&esp;我们在四楼的餐厅用过午饭之后就回警校了,没有再逛——主要是因为手里娃娃太多,我不是很乐意带着这么多东西继续逛街。
&esp;&esp;回到宿舍之后我直奔衣柜而去,把娃娃通通塞进去收拾好,再回头一看发现,松田阵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书桌前,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侧脸看起来很严肃认真。
&esp;&esp;我好奇地飘了过去,往书桌上一瞄。
&esp;&esp;原来是那本我很眼熟的笔记本。
&esp;&esp;那本之前用来写对我的各种推测的笔记本。
&esp;&esp;“……你在想什么?”
&esp;&esp;想到那上面记录的东西,这下我就是不是好奇了,而是汗颜。
&esp;&esp;松田阵平没抬头,也没停下手中的笔。
&esp;&esp;“一点事情。”
&esp;&esp;“我当然看出来你在想事情了,我是问你在想什么事情?”我说。
&esp;&esp;这次松田阵平放下了笔。
&esp;&esp;“是关于我在摩天轮上面殉职的事情。”
&esp;&esp;
&esp;&esp;自从那天晚上早川遥和他们说了一些事情之后,松田阵平并没有因为对这件事情变得已知,而且身边人知道详情而感到安心。
&esp;&esp;诚然,他完全可以就这样依靠早川遥说的只言片语,或者让早川遥到时间提醒他们不要做什么事情,来让他和萩躲过剧情,但那并是松田阵平想要的结局,而且面对危险畏头畏尾也根本不是松田阵平的一贯作风。
&esp;&esp;这样他们是躲过去了,可是犯人就会逍遥法外。
&esp;&esp;松田阵平认为既然自己选择去当一名警察,那么就要负起警察的责任。他不会成为对公众不负责的人,也不会像警视总监那样随随便便搞不清楚事实就污蔑他的父亲,一个无辜者。
&esp;&esp;所以现在,松田阵平在试图分析出自己殉职的具体情况,由此反推出关于犯人的情况。
&esp;&esp;他之前已经和小遥确认过,他并不是没办法拆除那个炸。弹,小遥也说那是他平常见到过的类型。所以他没有当场拆除炸。弹而是选择让炸。弹爆炸的这一行为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esp;&esp;松田阵平向来很擅长分析,更了解自己。
&esp;&esp;如果真是没有拆除炸。弹的话,他认为原因只有两种。
&esp;&esp;第一种,他被威胁了。威胁的因素有很多,比如萩或者千速姐之类他在意人的性命,也就是犯人是想报私仇……但是按照小遥的说法,那个时候萩应该已经殉职,千速姐和他往来并不算多,而且按照千速姐的能力,犯人想要绑架到她恐怕不太容易。这种情况很快被松田阵平排除。
&esp;&esp;第二种,不拆除炸。弹是因为是因为“不拆炸。弹”的价值比“拆除炸。弹”的价值大,哪怕代价是自己殉职。也就是说,四年后的自己碰到了足以让自己做出“主动殉职”这种决定的情况。
&esp;&esp;什么样的情况下,一名警察的牺牲是不需要犹豫的呢?
&esp;&esp;——那当然是,“公众的安全”。
&esp;&esp;这是任何一个坚守在岗位的警察都会脱口而出的回答,毫不犹豫,非常坦然。
&esp;&esp;松田阵平开始对四年后的情况进行模拟。
&esp;&esp;假设当时他面对了这样一个情况:他进入摩天轮的车厢进行拆。弹作业(那个时候车厢一定是在平台上),他当时一定看过炸。弹的情况,或者已经动手开始拆了(所以小遥说是他会拆的类型),这时候他收到了消息,如果拆了炸。弹会造成伤亡,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拆弹选择殉职。
&esp;&esp;不仅如此,这个犯人一定给出了什么条件。因为如果仅仅是不拆炸。弹民众不出现伤亡的话,松田阵平认为自己不会这么傻傻的不拆炸。弹,犯人的话轻信可是大忌。
&esp;&esp;也就是说,一定有无论犯人说的话是真是假都不能拆除炸。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