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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2页）
他不敢再看程雪芽的眼睛，匆匆告辞。
……
婚礼当天。
宾客如云，都是各界名流。
顾以舟果然没有来打扰。
仪式简单、温馨。
谢长流为程雪芽戴上钻戒时候，全场鼓掌。
而在婚礼接近尾声时，谢长流的助理匆匆走来，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交给他。
程雪芽察觉到他的异样：
“怎么了？”
谢长流将文件袋递给她：
“顾以舟送来的新婚贺礼。”
程雪芽疑惑地接过，抽出里面的文件。
赫然是顾氏集团所有核心产业、以及顾以舟个人名下所有财产的转让协议！
受益人是，程雪芽。
文件签署日期是，今天。
程雪芽沉默了很久，才将文件递还给谢长流：
“收下吧，毕竟是新婚贺礼。”
婚礼后第三天。
守墓人在墓园发现了顾以舟的遗体。
他安静地靠在程老师的墓碑旁，似乎带着一丝解脱。
旁边是几个空酒瓶。
法医初步判断，是长期抑郁，加上酒精过量，导致的心力衰竭。
消息传到度蜜月的程雪芽耳中时，已是傍晚。
她轻轻闭上眼，好久，才睁开。
她眼中没有泪，只有一片澄澈：
“回家吧，长流哥。”
谢长流微笑地应了一声：
“嗯。回家吧。”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