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你是独女?”
陈年:“对,我从小跟着我阿爸,在马背上长大。”
穆哈托看陈年就像看自己的明珠一样,跟忠实的保镖一样跟在她身边。陈年的很多安全感都是来自穆哈托。
让于怀敏有几分酸。
于怀敏确实喜欢陈年的性格,她甚至想,这就是于家人的性格,直爽干脆,一点不拖泥带水,骨子里都是军人作风。傍晚她已经收到消息,按照陈年出生时间,陈晏那个时候同样在国外演出,那么大哥和陈晏女士当年在国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认定了,陈年就是于家人。
陈年在专业性方面毋庸置疑,于怀敏跟着开了两天会议,在生活区见到了陈晏,也见了陈年的儿子,而且给了礼物。
并偷取了样本,一回去就去验证了。
陈年对这些一无所知,蒋琰之回不来,但是说联系到俞莺了。
至于怎么联系到的,蒋琰之不肯说,陈年安慰他:“联系到就好,只要你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陈年根本不问俞莺的事,是人就有自己的自留空间,没有人都坦然和人说自己亲妈的不堪,就算是伴侣也不行。
原本穆哈托会来陪陈年过中秋的,外孙已经很大了,但是因为紧急情况,提前过来了。
穆哈托天天抱着胖孙子在院子里散步,小孩子在外面呆久了,每到下午就想去外面玩。公寓楼里整天哭哭唧唧和笑闹声,热闹的不像样子。
但是红楼家属区里,则是过分的安静,于怀敏看着沉默不语的大哥,于怀佑看了报告很久都没说话,也没解释。对妹妹的胡闹也没有言语。
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有个女儿。
她那些猜想都不重要,结果最致命。
于怀敏:“她是咱们家程程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孩子。”
于怀佑想起那个大雨天,她就站在自己身边,惊讶看自己,有好奇也有畏惧。
她和林霄有来有回的打机锋,私下卖了东西挣钱,不能拿到桌面上讲,由着林霄逗她,也不恼。
那天去看试飞真的是临时的行程,很意外。
他伸手捏捏自己的鼻梁,训斥了声妹妹:“不要乱说话。”
于怀敏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因为发现秘密显得很激动,依旧自说自话“算起来程程这一辈兄弟姐妹里她最小,但现在看来她成绩最好。不愧是于家的女儿……”
“好了,那只是意外。以后不要说了。”
不知是自己的囧事被妹妹查清楚,还是因为不想引起动荡。又或是掩饰自己的失态。
于怀敏:“我见过陈晏,当时在厂区,她确实漂亮。抱着外孙,孩子现在半岁,还不会爬,我送了礼物。可惜你女婿官司缠身,你真不管?”
于怀佑扭头看她一眼,大约没想到妹妹都这个年纪了,还是这么不着调。
“我是跟考察团去的,信支部那边采购上吵得很厉害,我们这边肯定要调和的。”确实是公事。
“我说了是意外。”
于怀敏看着大哥,很是急性子。
“那也是你女儿。”
于怀佑似乎笑了下,但并没有任何改变,“好了,你多大年纪了,和年轻人一样胡闹。”
于怀敏见她说了半天,大哥始终不承认。最后起身说:“好了,我要去看爸妈了,不和你说了。二哥上次回来说,他中秋会回来,就这几天了。”
于怀佑点头。
等人走了他才拿起妹妹落下的东西,看了眼,但什么话没说。
六月底蒋琰之回来一趟,陈晏还问了声;“你妈妈那边都好吧?”
他迟疑了一下,说:“挺好的。”
陈年看他一眼,见她抱着儿子就没说话,晚上餐厅那边有加餐,一家人后来没人做饭,整天在厂里餐厅吃。
晚上聚餐回来,陈年才问:“真的没事?能保证她人身安全吗?那么大笔资金往来,没有她本人是很难办的,经过你的账户,再转出去。”
蒋琰之:“不知道。可能她确实,没考虑过我吧。”
陈年站在背后,贴在他背上,温声说;“我接触过她,她是个有点糊涂的人,但不坏。糊涂和坏,是两码事。”
“可结果都一样。”
陈年没法反驳。
“我就希望你好好的。”
蒋琰之伸手将人揽在怀里:“有人和那边打招呼了,我能证明账户非本人操作,其实没那么大麻烦,只是涉案太广,会被从严管理。但不是不能通融,昨天有人打招呼了,我就能离开了。”
“谁啊?陆晔那边吗?”
“不是,我和他说了,不准找人。”
他很多时候,其实很自矜,不轻易开口求人,只有有成绩的时候才愿意被人看见。
尤其是这种事,更不想让人知道。
陈年好奇;“那是谁啊?我谁都没问,我连爸妈都没敢说,只问了律师和陆晔。”蒋琰之摇头。陈年根本没概念,因为她的工作和生活已经很满了。蒋琰之就算心眼多,也想不到其他地方,只是叫陆晔去问了。
第二天陆晔回来,因为ph-2的订单来了,陈年照例要去开会的,整个磋商会议都是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