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莺嘴动了动,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律师出去后就见了蒋琰之,铺铺直叙,将俞莺的表现说的很清楚。
蒋琰之:“尽可能引导她,积极配合。”
“她要是再问起我……就说我和她一样。”
蒋琰之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蒋英上次就没有回去,她就盯在这边,因为离老杨这边近。
蒋英不恨吗,她恨得要死,恨不得俞莺自己去死。怎么有那么自私的人,俞莺一再追问蒋琰之怎么样,却闭口不提积极配合证明蒋琰之有罪,蒋英就看透她了。
俞莺这辈子懦弱自私,自己死不足惜,都要儿子陪着她。谁敢肯定,她在某一刻没有幽暗的心思,想让儿子陪着她一起坐牢呢……
她从前不理解俞莺这种人,可现在理解了俞莺就是纯自私,而且坏。
警方的态度和方向是不一样的,蒋琰之以为是老杨那边处理的,因为这个案子从他上次配合调查后,再没有牵扯到他。说是打招呼,其实也是一种担保,警方的方向因为有人担保,就会排除他。
陈年是第一个回来的,没有等大部队,回来后见蒋琰之一个人在家,她其实很担心蒋琰之的状况,人的情绪总要有一个出口,就比如她不开心的时候,就想回家,回了西北,心情就会好转。
蒋琰之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很诚实,抱着她睡了一天,搞两地建设,如火如荼,等睡起来后,整个人就好了。
陈年;“你是不是装的?”
蒋琰之:“没有,但是你这么热情,我盛情难却。”
陈年凝视他几秒钟,拿不准他是不是说瞎话。
看着肩上被咬得通红,气的要命,属于是自投罗网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的改型和生产线都是现成的,袁宵是要财不要命,只要委托订单,他就敢接,加了就加班,工厂那边的经理,告状都告到陈年这儿来了。
陈年有什么办法,只能给人发奖金,反正有人告状,她就发钱。
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蒋琰之都好笑:“你这个方法,真的是,无往不利。”
陈年:“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说你们不着急,慢慢生产。两边我都得罪不起。都是钱,加班加点的干,还能多赚。”
“航展的行程和展台都布置好了,到时候讲解和主办方那边都沟通好了,我们这边出发的时候要和林司说一声。估计到那边有个碰头会。”
陈年:“那边有个游乐园,儿子太小了,要不然顺便带他去游乐园玩。”
蒋琰之:“等下一届吧。”
陈年就笑起来。这话很吉利啊。
“你们回西北,玩的怎么样?”
陈年:“挺好啊,都乐不思蜀了。人多都玩疯了。”
蒋琰之:“也是,这个季节正是好时候。”
陈年:“娜吉估计快结婚了。”
蒋琰之惊讶:“这么快?”
“于稷年纪不小了,这次能去家里,也是请假去的,听说家里长辈希望今年能结婚。他自己也想结婚了,娜吉其实还好。”
“不会在西北举行仪式吧?那又得跳舞了。”
陈年听了就笑,笑完了才说:“他们估计不用,但是我结婚,肯定是要的。这是我妈下的命令。”
蒋琰之立刻改口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天冷吧,让妈妈在家里呆一段时间吧,想看儿子我们回去看。”
蒋琰之在这种时候,基本不会反驳她。
袁宵和陆晔几个人还没回来,蒋琰之就不得不南下了。
因为俞莺不吃不喝,拒绝配合。
要求见蒋琰之。
蒋英原本不肯松口,自己去见了她,将俞莺臭骂了一顿,这是姑嫂几十年,蒋英第一次没有素质开口斥骂她,蒋英女士其实是很有修养的一个人,从来没有给过俞莺难堪。
结果蒋英见过她之后,她就开始不吃不喝,这么下去,人肯定受不住,到时候办理后续手续都不好办,谁也拿不准俞莺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想通过就医逃避责任。
毕竟人家也会通知家属,尽可能配合。
所以蒋琰之不得不去见她。
陈年见他接了电话,说要南下一趟。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蒋琰之:“没有,我只是去劝劝她。”
身后的人从背后抱着他,他知道,陈年很担心她,她其实胆子很小,尤其是在亲人身上。
“真的没事,姑姑也在那边,你应该信得过她,她可是我们家的铁娘子,老杨都要听她的。”
身后的人脸贴在他背上,低声说:“我谁也不信,我就只相信你说的。所以你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