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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背叛过曾经的我的男人,我没什么好说的,沉默的看着他在我面前慢慢淡去。
他红着眼眶,分外凄切的看着我,哑声说:“锦瑟,对不起,请你千万不要原谅我,但我……我真的爱你。”
我闭了闭眼,对他的话和淡去的身形视若无睹。
耳边蓦然想起他的一声轻叹。
我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已经没有了36岁的沈廷啸的身影。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我和沈廷啸,也到此为止了。
得知了真相,我不再留恋,转身就要走。
“锦瑟!”
沈廷啸却追了上来,想要拉住我的手伸了出来,又收了回去。
我颤抖着深吸口气,终是看在沈母刚刚去世没多久的份上,顿住了脚步。
沈廷啸望着我,似乎也彻底释怀和认知到了自己的卑劣。
眼眸中的痛苦不甘都化为了死水般的静。
“周倦……对你好吗?”
我点点头说:“很好。”
沈廷啸点点头,红着眼眶笑道:“那就好。”
他又说:“锦瑟,让我做你哥哥吧,就像你第一次来我家那样。”
第一场来沈家,沈母就将我带到了他面前,指着沈廷啸说——
“锦瑟,他是沈廷啸,他比你大几个月,你以后可以喊他哥哥。”
我怯怯喊了沈廷啸第一声“哥哥”。
后来每次去沈家,我就追在他后面,哥哥长哥哥短。
上了高中,沈廷啸却忽然不让我喊了。
我还记得当时少年红着脸,很别扭的模样,小声说:“我才不想当你的哥哥呢……”
可现在,他却主动提出要再做我的哥哥。
仿佛是告诉我,他彻底不再做那些无畏的妄想了。
可我觉得没有意义了。
淡淡道:“不用了,我打算和周倦去美国定居了,以后不会再回来。”
沈母去世了,我在国内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沈廷啸哑声说:“我知道,我只是怕……年岁长久,人心易变。”
“如果未来有一天,周倦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想到有个哥哥在背后为你撑着。”
我想说周倦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十八岁时,我也深信不疑沈廷啸对我的喜欢。
我抬眸,看到了沈廷啸混沌般的双眸,还有他灰败的面色……
他才26岁时,那头浓密黑发中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根根白丝了。
和36岁时那个痴狂颓废的他没有两样。
我像是亲眼看着一个年轻稚嫩的生命,在我面前急速枯萎。
就当是给一个让他能好好活着的理由吧,这也是沈母的遗愿。
我深吸口气,终是点点头,说:“好,哥哥。”
……
我把这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周倦。
周倦闻言,吃醋道:“我背叛你?让他沈廷啸不要以己度人好吧。”
说到这里,他又低头看着我,眸色深深。
“锦瑟,我知道承诺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我已经跟你承诺过很多,需要一次次强调的承诺,显得摇摇欲坠,好像要反复提及,才会坚固一样。”
“我可能不是那么完美的人,但对于婚姻,对于爱情,我很有信心。”
“我爸这辈子只爱我妈一个,我也只会爱你。”
“永远爱,保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