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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我一个人怕,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这个声音我曾在录音笔里听过无数遍。
谢郁川握着我冰冷的手,声音恳切,
“思君,让我陪她去把孩子打掉好不好?”
我原以为自己的这颗心脏已经不会再痛了,可这一刻竟比腿带给我的痛觉更要痛。
直觉和腿上的痛告诉我,谢郁川绝对不是去陪她打掉孩子的。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我哽咽着,“谢郁川,你真的要去吗?”
可他只是说,“我让妈下来接你,我明天再接你回家好不好?”
我看着谢郁川高大的背影渐渐从我视线中消失。
这一刻我想验证我心中的那个猜想,我撑着轮椅的扶手猛地站了起来。
脚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死死咬着牙,将手从轮椅上拿开,迈开了我的左脚。
浑身的冷汗直冒,当我的左脚终于踩在脚下的土地上时,我再也忍不住喜极而泣。
我推动着轮椅跟上了谢郁川,看到他的目的地是在酒店的那一刻,我的心终于死了。
我主动拨通了那个上辈子就倒背如流的号码,
“骆琛,上辈子你答应我的还算数吗?”
我没想过自己能够逃离谢郁川身边是因为骆琛。
我坐在副驾驶上,骆琛灼热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
“思君,你终于想通了!”
骆琛欣喜的开口,我有些倦怠的靠在椅背上没有回复。
“上辈子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骆琛提到上辈子的事情,那种在手术台上束手无策的感觉翻涌上来,再一次将我拖回了那段窒息的记忆里。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不要不跟我说话,好吗?”
我从来没见过骆琛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
上辈子我从小就追着他屁股后面跑,死皮赖脸求来了跟他的婚姻,
可是我没想到骆琛并不爱我,
他爱上了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程雪,为此不惜逼我捐献出全身骨髓。
即使是此时此刻,上辈子生命缓慢流逝的感觉让我一阵心悸。
我厌恶的皱眉,
“上辈子的事情我不想再听你说了,骆琛,错了就错了,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给彼此留点脸面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