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对不起常珽。
像是清楚她的顾虑,商榷安道:“你没有那么喜欢他,阿枝。”
妧枝:“你在胡诌些什么?”
商榷安:“你不过是视他为你的恩人,上一世他对你和你家里雪中送炭,这一世你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提醒他救了他那祖母。而与李含翎他们的亲事,他又再一次帮了你,在周老夫人的推波助澜下,这才促成你们的亲事。
这当中种种,和他对你的相助,这才造成你喜欢上他的错觉。是以你不肯与我亲近,为了报答他的恩情,但凡你与我有一点僭越,都是对他的背叛,这会使你觉得自己忘恩负义,我说的对与不对?”
妧枝看着商榷安的神情,仿佛在说他是不是疯了。
然而商榷安固执认为,他醒悟太迟,或者说,他有意避让不想沾染前世的悲剧,妧枝泣血那一刻,他心中生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意,后来在每个夜里延至四肢百骸。
他亦不想再重来害她一回,可到底逃脱不掉只要见她一次,就被吸引一次的感觉,这才错失了先机,让上一世不该有交集的历常珽走到了她跟前。
妧枝注视商榷安半晌:“我与常珽,情投意合。”
商榷安眼底的期许瞬间暗淡,俊容阴郁下来,他不想再听妧枝剖白心迹,而是为她做主,“我知你是为了报答他,但他上辈子就在宫变中丧生,你若放不下对他的恩情,我代你向他报恩。他活下来,你的恩情早就还清了。剩余的,你想他高官俸禄,还是顺遂一生,我来帮你达成就是。”
的确如商榷安所说那样,初始妧枝不过是在历常珽的解救相助下,才答应和他的亲事。
他助她良多,对她温柔体贴,若要选夫婿自当选他这一种。
妧枝道:“可我如今,已经喜欢上他了。”
她的眼睛和商榷安的眼眸长久对视,他死盯着她不放,在浓烈而滚烫的热意中,那双黑眸对妧枝生出扭曲的爱与恨,“你最知该如何逼疯我了,我有时亦是真的恨你,阿枝。”
他俯身而下,妧枝感觉到他解开她衣带的手正不断摸索和探进,并且他的膝盖正巧抵着她蓄力,“住手,商榷安!”
她推打他的脸,然而商榷安毫无所觉,他朝她冷冷一笑,“我不会进去,只想让你知晓,我也能带给你快乐。你总不能老是怪我,给予你的都是痛吧。”
说罢,他钳制住妧枝双手,推举到头顶。
又为了不让她发狠咬他,改为扼制住她的脖颈,单手抵着她的下巴,一路从她耳根、肩头及更迷人之处往下吻。
妧枝只能用余光看见那颗黑色的头颅匍匐在她身上,往下、再往下……四处点火,尽心尽力,在月退心最中间那一处,为她带来一片更燎原的火。
那一刻,妧枝震颤,瞳孔都失了魂魄。
第96章出嫁。
那天夜里,妧枝根本无法抵御商榷安对她所做的一切,她被他伺候了个遍。
就在闺房中,以唇舎以手指将她拉入到忄青欲的漩涡中,难以挣脱。
但婚事依旧得不到解决。
妧枝执意要嫁给历常珽,彼时商榷安在伺候她体会到滋味以后,妧枝倒在榻上一阵一阵紬傗,汗意流淌,浑身肌肤通红,眼眸失神偏着脸,嘴唇微张。
而商榷安则早已沾到了茶桌旁饮水漱口,嘴里依旧残留着妧枝的味道,他很不在意的感受着,回味且擦过嘴唇,“明夜我还会再来。”
他想说不必锁门,因为无论如何他都能破开阻碍出现在妧枝跟前。
但余光所见,被他尽心服侍过的女子还在榻上反应不过来,商榷安心生怜爱,就这样默默注视了她一会,留给妧枝他今夜的杰作,便理了理衣衫离开。
而妧枝在他走后,许久才回过神动弹,她身上汗意已经变凉,而商榷安喝过茶的杯子被她砸向地面,碎裂成片。
翌日婢女醒来到妧枝房中看见地上狼藉,惊讶不已,而妧枝只以夜里渴了起来喝水,不小心打翻了茶水为由搪塞了过去。
但夜里妧枝的房中动静突然,且次数频繁,即使隔着院子,时日已久也会被发现端倪。
且她与历常珽的良辰吉日就在眼前。
伸手不过两天,在最后一天时,妧枝已不像之前那样惊讶愤怒商榷安的到来。
今夜月圆,在商榷安再次伸手碰到她时,妧枝并未反抗,她甚至主动转过身来,双眼平静而冷淡地凝视着他,“明晚不要再来了。”
夜里出嫁,她从早到晚就要开始打扮,妧府里都会挤满了人,一直到历常珽来接她去郡王府,以后这里她若无事就不会经常回来了。
商榷安再无耻,总不能夜夜去翻郡王府的窗子,若真是那样,妧枝会再毫不客气捅他刀子。
商榷安知她心意已定,心头闪过千般万般念头情绪,无非是考量阻挠她出嫁的成算有几何。
应当是十拿十稳的,但这之后妧枝定然不肯与他罢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商榷安想让她恨他,却不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恨”。
他搂着妧枝在他怀里,抚摸她的脸庞,指尖抵达衣襟,没有回应她的上句话语,“今夜你想怎么过?最后一夜了。”
妧枝松了口气,如果拿这几日的惊扰作为条件,安抚商榷安让他不要阻止她出嫁,那么暂且算是值得的。
左右他一走,妧枝就会喝上平氏给她开的避孕药汤,这般也不用担心怀上他的子嗣。
“我要养精蓄锐,明日还得打扮应付他人。”意思便是最好不怎么过,识相的商榷安来过后就走,最好。
可惜商榷安看懂妧枝意图,却未满足她的心愿,他捉摸到她脚踝,“让我送一份新婚贺礼给你。”
妧枝感觉到脚上一凉,商榷安为她系上一条金玉做的铃铛,能发出悦耳声响。
商榷安:“今夜,我会让它响彻一晚上。”
妧枝被放倒在榻上,她眼中商榷安眼眸堪称冷静到极致,甚至透露出一丝癫狂,然而动作却炽热而滚烫。
他像是将妧枝的身子当做一幅画,在亲吻她的同时,让她白皙的肌肤盛开出一朵朵艳丽的红痕。
在她想要阻止时,连带她伸来的手指都含在嘴里,像嘬骨一样用最深沉和最忄青欲的目光盯着她,直到脚掌,每根脚趾都无一放过。
而这种被包裹在氵显润且炙热里的滋味让妧枝无一不在身颤,每动一下铃铛便发出动听的响铃。
她遏制不住气息乱极,视野中商榷安不复君子模样,失礼沦丧,他在触及妧枝眼神后看着她的反应如受吸引般,俯身下来想要覆上她的唇,却在下一刻被妧枝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