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灼烧喉咙的刺痛让她皱起眉,却还是固执地开口:“我是来告诉你……”
“我不选季晏舟,不是因为他背叛我。”
“我选你,也不是因为愧疚。”
她的指尖抚上他眉骨的旧伤,那是他们十五岁时打架留下的:“是因为这一世,我终于看清了谁值得。”
酒窖陷入死寂,只有两个人细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周野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推开她,手指却不受控地收拢,将她纤细的手腕圈在掌心。
“闻笙,”他声音低沉,“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参加你的生日宴吗?”
她摇头。
“因为二十二岁那年,”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我看着你走向季晏舟,对自己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如果你能幸福,我心甘情愿放手。”
闻笙的眼泪突然砸下来,正落在他手背上。
周野渡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站起,却被闻笙拽住了衣角。
“周野渡,”她带着哭腔问,“如果这一世我还是选季晏舟,你会怎么做?”
他的下颌线绷得死紧,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继续看着。”
“直到我再次死在你面前?”
这句话像利剑刺穿两人之间最后的屏障。
周野渡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楼梯。闻笙在他怀里挣扎:“放我下来!”
“闭嘴。”他猛地踢开卧室门,把她扔在床上的动作却很轻柔,“你脚底都是血。”
闻笙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在酒窖里踩到了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