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场婚礼对他而言从始至终就只是一个任务。
“我去宣布婚礼取消,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办。”
走到门口的时候,陆泽脚步顿了顿。
“沈夏,你现在最该做的是替你父亲赎罪。如果不是他私吞那些民工几个月的工资,又怎么会有数十人因为热射病而死?”
拳头握了又握,最终无力松开。
找到证据之前,说什么都没用。
从礼堂出来的时候,陆泽正站在车旁边等我。
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他的青梅孟仪宁。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陆泽的眼里好像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和事。
“沈律师,我因为在医院照顾爸爸所以来迟了,还没恭喜你和陆泽新婚快乐。”
二人并排站在一起,胳膊紧挨着,孟仪宁的白色礼服和陆泽的西服相衬,更像是一对新人。
“回家吧。”
陆泽平静看了我一眼,拉开副驾驶的门。
孟仪宁熟稔地坐进去后,才像是想起我。
“对不起沈律师,我……”
“没关系,我坐后面就可以。”
既然已经决定还陆泽自由,那我便不会再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一路上,孟仪宁和陆泽有说有笑。
直到她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我听不到电话内容,但从后视镜中陆泽看我的冰冷眼神中就可以知道,是和孟仪宁的父亲有关。
“下车!”
在陆泽冰冷的呵斥声中,我利落下车,扬长而去。
陆泽是深夜回来的,眼眶泛红,胸前的衬衫留着被泪水打湿后的皱痕。
看我还在查阅父亲案件的相关资料,他突然笑了一声。
“沈夏,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让检察院二次调查你父亲的案件?”
我的手因为激动抑制不住地颤抖,连忙点了点头。
难道是孟仪宁的父亲苏醒,说了什么重要线索?
“好,我答应你,明天我会申请重查这件案子。”
我刚想将前世查到的一些线索透露给陆泽,便听到他冰冷彻骨的声音。
“我也觉得他被判得太轻,这种人凭什么还能安安稳稳地活着,他该被判死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