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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架的人不是仪宁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泽一边给我止血,一边喃喃自语。
意识越来越模糊,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口中不断涌出血沫。
“不要睡,沈夏,求求你不要睡。我愿意帮你调查你父亲案件的真相,如果他真是冤枉的,我会还他清白,你不要睡好不好?”
“我们的婚礼还没有完成,沈夏,别睡!”
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眼皮越来越沉。
我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对上陆泽的视线,一向沉稳的他此时却双腿发软踉跄地跟着我,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即便如此,我的心里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如果真的在乎我,就不会不信我的话。
在医院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我便挣扎着想要起来。
查房的护士连忙将我按回到床上。
“沈小姐,你伤得很重,不能乱动。”
“沈长明的案子今天重审对不对,结果出来了吗?”
因为害怕,我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
护士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越发着急地想要冲出去。
“沈夏!”
陆泽手里的保温盒掉在地上,他飞奔过来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抚摸我的发丝。
“你父亲没事,你不要乱动,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听到父亲没事,我身体瘫软地倒回病床。
发票的事情我并没有告诉陆泽,上一世最后的确是他和我一起查到父亲被冤枉的证据。
但这一次孟仪宁和她的父亲也被牵扯其中,亲眼看到陆泽对孟仪宁的感情,我不敢赌。
冷静下来后,我将发票的事情委托好友去查。
陆泽一直守在病房里,几次看向我欲言又止。
虽然运气好,我坠落的地方有很多废弃泡沫板,但依旧受了不轻的伤。
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让我不由有些烦躁。
“我已经没事,你可以走了。”
他正在削水果的手顿了一下,手指被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
“你身边没人,我不放心。”
“那你就放心孟仪宁一个人?她不是被我找人绑架了吗,难道被你救出来了?”
听出我话中的嘲讽,陆泽拿出手机给我看了昨天的信息。
“仪宁发短信说你约了她见面,结果出现两个陌生人将她带走,再之后就没有了音讯,所以我以为……”
“今早她已经给我打过电话,昨晚的事情就是一场乌龙。我知道你在怪我,对不起沈夏。”
同样是发短信求救,他却只相信孟仪宁,对我的求救视而不见。
陆泽还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孟仪宁急匆匆冲进病房,眼睛哭得红肿。
“沈律师,要不是我误会了昨天那两个人,让阿泽一直在找我,或许你就不会出事。”
“但是你不应该用自己受伤来绑架阿泽,让他帮你父亲脱罪,你父亲这种罪大恶极的人,绝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或许你觉得我说这些话是因为我爸爸也是被你父亲害死的,但我并没有掺杂个人恩怨,只是想要替那些平白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说着,她对着门外招了招手。
两个穿着宽大破旧衣服的孩童怯生生地走进来,一左一右抓着孟仪宁的衣摆。
“桐桐,轩轩,这就是沈律师。”
两个小孩听到孟仪宁的话,看向我的眼神瞬间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是你和你爸爸害死了爸爸妈妈,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