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欢呼着收好东西打道回府,这时已经快七点,天已经黑了。
蓝煦上了车,车里暖暖的让她都有些迷糊,一没注意就睡了过去,醒来还是同事叫醒的。
“小煦,没事吧,脸这麽红是不是冷风吹多感冒了?”同事有些担忧的问。
蓝煦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困,冲她安抚的笑了笑:“没有的,可能太累了。”
把器材归类好,他们整个部门下班,今天不错只加班了半个小时,虽然有加班费,但是蓝煦觉得宁愿不要那点钱,想赶紧回去躺下。
她也这麽做了,强撑着困意洗澡,草草吃了包方便面就藏进被子里直接睡晕过去。
可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真的有些不对劲了,上午还好只是有些打喷嚏,一到下午开始头晕,蓝煦坐在工位上感觉自己的天花板在转,浑身骨头发疼。
感觉不对,蓝煦马上找组长请了假,然後打车去了医院,结果是严重的风寒感冒,不测不知道温度已经38度了。
结果就是蓝煦获得吊水三瓶,她叹了口气,跟着护士好打针,坐在吊水区等。
三瓶的时间很久,蓝煦虽然困但不敢睡的太死,时不时就要起来看一眼吊瓶。
蓝煦对着自己打针的手拍了个照发给组长。
蓝煦:哥,这算不算工伤。
组长:算(震惊jpg。)
组长:不扣工资,给你一天假。
蓝煦感叹组长的上道:谢谢(抱拳jpg。)
蓝煦觉得自己真的养成了,在这个时候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找上司报工伤,但是结果很好,不扣工资还有一天假期,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来的时候天还有些亮,第二瓶水才到一半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蓝煦清醒了些,竟是祁初晴的电话,现在她应该在上课才对,今天下午她是有课的。
蓝煦接起:“喂。”
对面沉默了一下:“阿煦,你不在家?”
蓝煦愣了一瞬,惊喜的反应过来祁初晴回来了,打针的右手不自觉蜷缩了一下,疼得蓝煦嘶了一声。
祁初晴敏锐的听到什麽着急的问:“怎麽了?在哪呢?”
蓝煦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在,医院。”
电话那头传来细碎的碰撞声和急切的脚步声,随後祁初晴问:“在哪个医院?你怎麽了?”
“别急我没事,二院的三楼挂水区。”蓝煦声音保持稳定,安抚着祁初晴的紧张。
等她说着电话立刻挂断,蓝煦的心脏还在止不住的跳动,困意立刻消散了。
半个小时没到,那道熟悉的俏丽身影就出现在楼梯口,蓝煦立刻锁定到了她,但祁初晴慌乱的看了看四周,不一会也看到了坐在靠椅上打点滴的蓝煦,怎麽这麽苍白的样子。
蓝煦看着祁初晴大步朝自己走来然後把自己裹进带走熟悉香气的怀抱里。
终于碰到了彼此,她们谁也没说话,千言万语全部化成了一个紧紧的拥抱。
祁初晴紧皱着眉探头和蓝煦贴着额头,预料中的滚烫传到自己的额头上。
“怎麽搞成这个样子。”责怪的话却被祁初晴说得颤抖。
蓝煦眷恋的在她怀里蹭蹭:“想你了。”
祁初晴心一软,天知道一个小时前回到公寓,打开门却没见到心心念念的人时,她有多失落,以为蓝煦只是加班,结果人一个人在医院里挂水,祁初晴心疼得要死。
听到蓝煦说想自己,祁初晴拉开大衣拉链把她裹在自己衣服里,摘掉帽子低头亲了亲蓝煦的嘴唇。
“病例单给我。”祁初晴依然板着脸坐在蓝煦身边看她的病例单。
“风寒感冒发烧,没有注意穿衣服吗?”祁初晴把每一项看得仔细。
蓝煦:“昨天在滨江拍摄了一天,着凉了。”
祁初晴叹了口气,可惜自己没有一个学医的朋友,不然就能把病例单甩过去让人分析。
“你这工作真是。”祁初晴不知道说什麽:“算了,困了靠着我睡,我看着吊瓶。”
“阿初。”蓝煦咬了咬嘴唇:“帮我叫一下护士,我手肿了。”
祁初晴眉心一跳,往下看果然见蓝煦还插着针的手背高高肿起,赶紧起身找护士。
护士端着盘子跟来,看到蓝煦肿的异常高的手疑惑:“怎麽这麽肿,流速应该不快。”
祁初晴投去审视的目光,蓝煦悻悻的缩了缩脖子:“就刚刚忘了,手握了一下。”
祁初晴:“姐姐,给她垫个板子。”
那种板子,只有小孩才会绑吧,蓝煦不情愿但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给护士在她另一只手重新扎针绑上板子。
“靠着我,睡吧。”祁初晴把她肿着的手轻轻握在手里给她取暖,肩上的脑袋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