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载着她,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世界寂静的像是只有他们。
可是就算她不是为了钱而抛下他呢?她抛下他就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吗?
她走的时候,处理好了他们一起租的房子,交接了没完成的兼职,甚至给楼下那只流浪狗买好了狗粮托付人按时喂养。
他以前说服自己,她冷血无情自私自利,她为了自己的光明前程抛下一切,可现在呢?
原来赢过他的那个未来也乏善可陈,甚至,她一切安排好,她给张桐花留下了她的所有,她思前想后,深思熟虑,结果呢,他还是被放弃的那个。
黑色跑车在别墅前缓缓停下。
陈楚年拉开车门,就着衣服把熟睡的赵宥慈打横抱起。
刚关上车门,赵宥慈就开始不老实地乱动,活像是一只小野猫。
双手先是挂住他的脖子,接着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摸上了胸前一块块肌肉。
一边摸,一边眯着眼睛咯咯笑:
“真的没瘦,继续保持!”
陈楚年腾不出手,浑身燥热,一脚把门踢开,屋里漆黑一片。
他双手掐住她的腰,赵宥慈轻轻笑着骂了一声,整个人被拎着坐到玄关处的柜子上。
陈楚年双臂杵在柜面上,整个人把她禁锢在小方天地里,声音低哑:
“再乱摸,我可不保证不做什么。”
赵宥慈如果清醒着,大概死也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们还在热恋的时候。
她眯着眼,三下两下把鞋蹬掉,双脚吊在柜子上晃悠,上身前倾,伸手扯出陈楚年领带,微微使劲,把他拉过来。
陈楚年捏了捏拳,压下喉间燥热,警告道:
“你再乱来,我明天等你酒醒一个字一个字说给你听,你干了些什么。”
她愣了愣,却是轻轻笑了,手上的劲没有松,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
陈楚年没有听清,只觉得领带勒的整个人难受,凑近了些,光影重重叠叠,他的视线落在她唇上,颤声问:
“乖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醉醺醺的赵宥慈没有觉察到他叫的如此亲昵,双手捧住他的脸,鼻尖抵住鼻尖:
“我说,想亲亲。”
陈楚年任由她居高临下地捧着他的脸,低低笑:
“亲嘴找上前男友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
她脑中迷迷糊糊想起一段久远的记忆。
那时他们住在京市,正是上高中的时候。
陈楚年身体不好,发烧是家常便饭。一天晚上,赵宥慈正在睡梦中呢,突然感觉身下夹住的枕头被什么拽来拽去。
她睁开眼,陈楚年站在黑暗里,一手拽着她双腿之间的枕头,坏笑着问:
“你在干嘛?”
赵宥慈满脸通红,气鼓鼓反问:“这话也该我问吧!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干嘛呢。”
他无辜又得意地笑笑:“我头晕,不知道发没发烧,你给我摸摸。”
赵宥慈哑口无言,她是体温计吗。
楼上传来脚步声,即便陈楚年离不开她是众所周知,但大半夜被抓包也太过尴尬,赵宥慈连忙一把把陈楚年拽上床,用被子蒙住他。
果不其然,没过几秒,她的门被推开一道缝,何妈探进头来,轻声问:“怎么啦宥慈?”
赵宥慈慌忙摇头:“没事,您听错了。”
何妈走后,赵宥慈掀开被子,刚想教训他几句,他倒好,一脸委屈,扯着她的睡衣裙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