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下17】
一般的女子,受了这样的折磨,恐怕早就痛的昏过去,但偏偏江遂暮是个男子,哪怕下身痛到麻痹,也还清醒着。
他身上的宫裙,已经散开了,腰封也被推到了胸口以下。
那腰封是红黑相间的,平日衬着他太後的衣服,看起来极是庄重。只是如今他的衣服都被扒去,腰封上头,就是丰腴乱颤的乳肉。
向风豫垂下头来,他衣冠整齐,只呼吸乱了几分。
而在他身下的江遂暮,却是已经被逼到绝处。头上的凤钗金屏,全被摇散下来,被他头发一搅,又是可怜,又是淫糜。
向风豫擡手抚他的脸颊,他伸长的脖颈和胸脯。
这一年的陪伴,他若一点真心也没有,便不会这样痛苦。
但是——
忽然被掐住脖子的江遂暮,勉力睁开眼睛看他。他看见了向风豫眼中阴狠的杀意。
"你为什麽要骗我?"
他扶江遂暮做了皇上,在几个兄弟的再三劝谏下,还是执意相信他。结果呢?
"为什麽——你也要骗我?"
向风豫生母去的早,一直是宫中那些女人照顾他。但他的身份,决定他在那些女人身上,得不到真心的照顾。
江遂暮因为窒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向风豫愈发粗暴的动作,一次一次,恨不得捣到他肚子里去。
瘫在地上的身体,一次次往前耸动。勾着衣服布料的脚尖,更是因为痉挛绷直了。
宫女低着头不敢看,到那几个御林军却看的清清楚楚——
江遂暮虽然是个反贼,但皇上并未宣扬出去,所以他如今在宫里宫外的身份,还是太後。既是太後,皇上按身份便是他的……
几人不敢往下深思,只看着江遂暮那被强行掰开的双腿,分在两侧,随着一次重过一次的撞击痉挛抽搐着。
"砰砰砰——"
胯间重重碰在一起的声音,只听便知道,他们交媾是何等的激烈。
"!"
江遂暮肺里的最後一丝空气也被压榨出来了,身体濒死的本能,让他腰肢上弓,挺成了弓形。只是这并不能阻拦身体被侵犯,相反的,因为窒息身体而産生的痉挛反应,还取悦了在他身上肆虐的人。
脖子上的手收的越来越紧,向风豫的喘息,也越来越沉浊。
江遂暮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了。没想到在他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时候,向风豫忽然松开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而後,一股温热的浊液迎面射来。剧烈呼吸的江遂暮,被呛的拼命咳嗽起来。
"送他回宫。"
"不要让他死了。"
江遂暮还有意识,他眼里都是生理的泪水,在这些泪光中,他看到眼前都是一片光怪陆离。有人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睁着眼睛的江遂暮却如同傻了一般,眼里空茫茫的,什麽也没有。
"他叫皇上操傻了?"有人这样说。
江遂暮听到了声音,却暂时没办法思索。眼睛一眨,一丝浊液混合着生理的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
王府之中,此次救驾有功的二位功臣,正对立而坐。
"皇上还将那毒妇留在宫里?"说话的是向悬宁。
他还并不知道,他口中的毒妇,是个男人的事。
向青锋也皱着眉头,他知道皇兄性子软弱,但这一回,若还放过太後,就太……
思索再三,向悬宁放下茶盏开口,"来人!备轿!"
"皇兄——"
"我要亲自进宫去看一看。若到这个地步,皇上还妇人之仁,就太令我失望了。"
向青锋附和,"我与皇兄一起去。"
……
寿康宫中。
几个宫女正在摇扇。
刚从江遂暮身上下来的向风豫,埋在他胸前舔吻着。江遂暮衣冠如旧,端坐在帐子里。只是他的脸,被垂下来的帐子遮掩了一般。从外头望过去,只能瞧见他堆在肩头的乌发和沉甸甸的金坠。
他看着仍旧像是当初风光无二的太後。
向悬宁闯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皇上——"
向风豫回过头,嘴唇红的厉害,"贤亲王怎麽来了?"
"臣有要事禀报!"向悬宁站在门口,这一眼望过去,只能瞧见那深色衣襟下的雪白胸脯。那胸脯上,还有些斑斑点点的痕迹。向悬宁以为是那毒妇,又想了温情的法子,蛊惑了皇上,声音都有些恼。
向风豫从床榻上下来。他头顶的金冠歪了些,"母後睡着了——贤亲王,我们出去说。"
向悬宁一听,眉头皱的更紧——犯下这样谋反的罪行,是怎能还安然呆在宫里,做她母仪天下的太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