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下27】
“啾——”
“啾啾——”
站在树上的鸟雀,衔着色彩艳丽的长虫,哺喂给巢中的幼鸟。江遂暮扶着窗户,望着外面,他谁也没有看,只他看的方向似是那树上的鸟巢,所以身旁的人纵身而起,将那树上鸟巢,整个取了下来。
鸟巢中,三四只圆滚滚的幼鸟蜷在一起,哺育它们的鸟,感受到危险,已经扑扇着翅膀飞远了。
江遂暮看了一眼那人递过来的鸟巢,厌恶的转过身去。
那人即刻抓住他光裸的脚踝,将他拽到了身下。
因为离开宫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靠药力维持的丰腴胸口,已经恢复如初。但这将他救来的二人,却仍旧对他的胸脯爱不释手,只要将他抱在怀里,便会伸手过去,揉搓一阵。
这一次也是如此。
江遂暮胸口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将那件松散的衣服撩开便可以看到。但那个根本不在意,反而掰开他的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剑就丢在床头,上面还有血。
那是他们昨晚出去杀人,留下的痕迹。
江遂暮被他扶着臀丘,侵犯进去,除了一开始忍耐不住发出一声喘息以外,其他时候,再不发出一点声音。
“非要用药,你才能热情一些吗?”
因为江遂暮的冷淡,他们前几天用了些淫药。吃了药的江遂暮风情无限,直叫他们食髓知味。只那一回玩的太过,江遂暮神志不清了几天,他们有些後怕,便没有再用了。
下巴被挑了起来,唇角上传来啃噬的疼痛。
在江遂暮被顶弄的发髻松散,握掌成拳的时候,门开了。一个提着染血布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手上全是血,随手将那布包丢在桌子上,便忍不住上前来抱住江遂暮。
“人死了吗?”操弄江遂暮的人问他。
他胡乱的答应一声,便催促他快点起来。
二人交替着弄了江遂暮一回,等江遂暮受不住,脸色发白时,他们就停下来,靠在床上将他抱着。
他们二人在议论,明日那人该怎麽杀,杀完之後,要收取多少赎金。江遂暮看不起他们这样杀人领赏的勾当,只将眼睛闭上装睡。
只是他睡也睡不安生,一只手,沿着他的腰,摸到了他的腿根。另一只手,则抱着他的手臂,抚着他的胸脯。
丢在地上的幼鸟,在此刻又叫了起来。
回来的一人,像是才注意到一样,问了句,“这是什麽?”
“别弄死了。给他玩的。”那个他,就是江遂暮。
剑入鞘的声响。
“明天的单子,有些麻烦。”
“我们一起去。”
“嗯。”
……
第二天,他们果然走了。
江遂暮从竹床上爬起来,看着自己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神色空茫的发着呆。
他逃不了了。
上回他逃了一夜,不也被抓回来了吗。
被放在床边的幼鸟,又叫了起来,它们饿了,江遂暮却无心喂它们。但它们的叫声,引来了昨日飞走得大鸟,它叼了一朵紫黑色的花过来,在窗户旁犹豫很久才飞进来,哺喂小鸟。江遂暮在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拦。
花瓣被撕成一片一片的,喂进幼鸟的口中,还不能辨别食物的幼鸟,只知道张口吞咽。好一会之後,喂了幼鸟的大鸟飞走了,江遂暮推开窗,看着窗外荒芜的景象发着呆。
这里应该是一处山林,他那晚跑出去,到天亮也没有找到出路。
床旁的鸟鸣,忽然停止,江遂暮低头看了眼,见那朵花蔫蔫的散在一旁,几只幼鸟羽毛松散的倒在鸟巢中,已经没有了声息。
江遂暮一怔,而後将那朵紫黑色的花,从地上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