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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知道我有话要说,轻描淡写瞥过跪在地上的女人之后。
才走出病房带上门。
空气瞬间变得安静。
黎青霜暗暗松了一口气,转瞬便膝行上前,含着泪和我认错。
无忧,我,我……是受江闻挑唆的,一开始我只想吓吓你,并不是真的要伤害你,我甚至在那盆鱼块中放了养身药,我不知他给你涂了东西……
她看着我异常平静的脸,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我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声音不大:
如果,我告诉你,那根本不是养身药而是刺激心脏的药……
就连江闻给你的那份精子报告也是假的,那报告甚至连医院的盖章都没有。
她明明看一眼,就能发现征兆。
可她还是任由我被人如此作践。
黎青霜的脸瞬间煞白,她喃喃自语:怎么会是假的……不可能……
她呢喃半晌,眼神猛地落回她平坦的小腹上,声音发颤:
无忧,我们还有孩子……
我露出残忍又平静的笑:
随你,你要生便生,打掉也好,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扯!
她像是被人兜头抽了一鞭,踉跄着软软倒了下去。
看着她瘫在地上,眼里尽是绝望崩溃的眼神。
我心底划过一丝快意。
那次车祸,我本能地挡在她身前做肉盾。
哪怕到了现在,我对那日的记忆还尤其深刻。
她满脸染血,眼神里全是害怕失去我的绝望,流着泪哭喊:无忧,你醒醒!无论你怎么样,我都陪着你,陪你一辈子!
陪你一辈子,这样的誓言真好。
像极了早逝的母亲,曾经答应我父亲的话。
我再也顾不得什么,颤巍巍,牵起她的手:等我好了,你……嫁我,好不好?
半年之后,我出院。
又半年之后,我们结婚。
再后来,她用想替我分忧的名义,接触聂门堂的生意。
我并不想锁住她飞翔的翅膀。
便求着父亲,亲自教她。
可后来,父亲去国处理一则棘手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