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娘与宋观舟相处时日越长,越是喜欢,她一听宋观舟这话,登时重重点头,“观舟,还是你懂我,莫说我给幼弟钱粮接济,他年岁小,落不到他手中不说,就是太太看到,转头就告到我家老爷子那里,说我污蔑她薄待幼弟。”
“先制人啊,嫂子可试过其他法子?”
齐悦娘失望摇头。
“而今我有几分薄面,带着钦哥儿回去,也不像从前回去惹人嫌恶,但钦哥儿与这个小舅舅耍玩,当日里,老爷子就叫我去说话,敲打我教养钦哥儿不妥,与太太所生的舅舅不亲近,反倒是去戏耍庶出小舅舅……”
宋观舟挑眉,“连钦哥儿同谁亲近点,老爷子也要管?”
“是我那后娘不喜。”
齐家这后娶的夫人,也生养了孩子,其中最小的,也只比钦哥儿大个三四岁。
“毕竟是差了岁,钦哥儿从前与他也不亲近,谁料这妇人心胸狭隘,我与钦哥儿都还踏出齐家,她就告到父亲跟前……,哎!”
齐悦娘有心想帮衬这个幼弟,小小年纪,十多岁的样子,总不能就这么被主母磋磨。
与身边兰香等人说来,大多劝她能送点银钱衣物,旁的不要多插手。
她总觉得自己良心过意不去,倒也不是那歌姬活着时与自己多亲近的关系,只是总归是亲兄弟。
思来想去,不得其法。
方才来寻宋观舟,宋观舟听完,没有马上给出法子,倒是多问了几句齐家的情况。
“可有族学?”
齐悦娘摇头,“齐家读书这块不如别家,初时倒也是起了族学,可到父亲这里,他不喜,兼之族学也不成器,遂就散了。”
“那郎君们怎地读书?”
“开蒙时,请的先生上门,十来岁之后,送周家的族学去。”
反正,也就是识几个字,多懂点道理,阴差阳错的倒也出了几个有才学之人。
只可惜……
在科举之道上,一家子十多二十个郎君,竟是没有个能中举的。
哎!
齐家上下,心灰意冷,还好家财万贯,人生在世,也不是非得做官才有出息。
一来二去的,齐家到专心研学,不再执迷科举。
这是其一,宋观舟又问了齐悦娘这个继母的德行癖好,齐悦娘听来,迟疑道,“德行上头,怎地说来,外头人都说她有些个性子,也不是那等十分贤良温和之人……”
“说说癖好,平日爱做的事儿,忌讳的东西,我听听,看看可有点子。”
齐悦娘眉头紧皱,揉搓着手中软帕,好一番想来,忽地眼眸一亮,“她素来不信命,好几次都说我这幼弟八字硬,府上请些江湖先生算了几卦,大多说这幼弟将来是有出息的,偏她不以为然……”
“嫂子怎地看来?”
齐悦娘叹道,“一个爹不疼娘早死的庶出子弟,若能像淩白这样,埋头苦读,考取功名,未尝不是好事儿,可齐家风水不好,与科举犯冲,兼之他这性子,我瞧着也不是读书的料。”
“不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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