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又试了一次,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想吃你煮的面”
闻言,小姐姐的眼泪砸在他的额头上:“好。”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像是另一个人出来的:“加两个蛋,不要葱花。”
下一秒,男人的嘴角扬起一个微弱的弧度。小姐姐俯身吻上他凹陷的脸颊,尝到苦涩的汗水和药味。他的皮肤冰凉,像一块在阳光下缓缓融化的冰。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将房间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中。
临珊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让陈明哲能靠得更舒服些。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当晨光终于铺满整个房间,将一切染成蜂蜜般的金色。方临珊望着怀中安睡的爱人,缓缓的,把他平躺在床垫上。
趁他睡的正沉,她得出去买点抗病毒的药,要不然这么一直感冒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药店的自动门“唰”地打开时,方临珊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拖鞋。
晨露浸湿了鞋面,脚趾冻得麻,可她顾不上这些,只是死死攥着那盒抗菌药,仿佛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请慢走。”收银员的声音飘在身后。
随后,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家的,初冬的枯枝在头顶交错,割裂着灰白的天空。
她不断回想着医生的话:“现在他的免疫力就像纸糊的,一场感冒都可能”后半句被吞进了呼啸的风里。
电梯怎么迟迟不来,她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突然转身冲向楼梯间。
塑胶鞋底在台阶上打滑,药盒的尖角硌得掌心疼。推开卧室门的瞬间,她几乎是扑到了床前。
拆药盒时,手都在抖,铝箔包装出细碎的声响,她下意识看向了他,陈明哲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方临珊立刻屏住呼吸,直到他恢复平静才继续动作。
药液是琥珀色的,在塑料杯里晃荡着,倒映出她扭曲的脸。轻轻托起男人的后颈,触手一片湿冷——不知是冷汗还是晨露。
他的脑袋无力地歪向一侧,喉结随着吞咽反射微微滑动。
“阿哲,喝药了。”她将杯沿贴在他干裂的唇上。
药液顺着嘴角流下,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褐色的痕迹。方临珊急忙用纱布去擦,却看见他的睫毛轻颤。
“再喝一口好不好?”阳光斜斜地照在药杯上,将琥珀色的液体映得如同稀世佳酿。
下一秒,男人微微的睁开眼睛,虹膜在强光下收缩成细小的黑点。
他乖顺地含住杯沿,喉结艰难地滚动着,每吞咽一次都要停顿很久。
半杯药,喝了十多分钟,结束时方临珊的胳膊已经酸得失去知觉了,但她仍不敢动,直到确认最后一口药液确实咽下去了,才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放回枕上。
“对不起,临珊对不起”
“没事了阿哲,只是感冒而已,吃过药,很快会好。”
语落,又一次像哄小孩儿似的,把他抱进了怀里,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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