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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嘘

顾母披着衣，执着灯，颤颤巍巍走出来，满脸怨气长安舟车劳顿，已经睡下了，小点儿声，别打扰他休息

我有些意外

他已经睡下了

竟是这么的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鲁

转念又想到，从上京到这里，不知道颠簸几万里，顾长安从小娇生惯养，弱不堪大用，回家倒头就睡也正常

也罢

顾母又不大开心地问怎么今日回来得这么晚

收拾了一只害人的大虫，费了些工夫

顾母将灯往地上一照，血淋淋一地，不免啊呀大叫一声这是你打死的

嗯

接着，我烧火，烧热水，排出一排崭新的刀具，烫刀，剥皮，掏心，掏肺，剔骨顾母在一旁看着，替我掌灯，她看我做这些事多年，只有今日，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分外奇怪

我便问你又去玩骰子了

顾母急忙否认

我想也不是，上次她曾经竖着手指发誓，说今生再也不赌了的

她自做夫人的时候便好赌，那时候还有公公约束她，不敢明着赌，公公死后，大手大脚地赌，输光了好些宅子

我劝了好几次，都不听，最后，我将刀贴在她耳边劝，她听了

后来也再没有赌过

我道是不是顾长安的名次不好其实，只要能考中，捡个芝麻大的官做做，就不错了，总比整日浪游强

顾母说也不是为这事

那么，要说就说，别扭捏

顾母一咬牙那么，我便说了

嗯

观剑呀，你看，我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中用的，要是跌一跤在地上，没有半个时辰也是起不来的

这是何意

今天顾长安回来，她突然提及自己年岁，想必是让我和顾长安早日生个大胖小子，好叫她含饴弄孙

我明白了

顾母拍着心口舒了一口气

顾长安既已中进士，只鲁选官，说不定到时候还得举家搬迁，劳动筋骨，这事一时半会儿急不得

安定下来了，再谈添丁的事也不迟

我先去收拾收拾，将地洗洗，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的步伐格外轻快

转到后面，晾衣服的竹竿上，挂着顾母的衣裳和一件青衫，一件粉衣，一件粉肚兜

肚兜不止***，还绣了两尾相依相偎的红鲤鱼

我忽然发现，我理解错了

小说《今朝遇狐狸》第3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