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仙钟震动,倾覆诸世!
无始立在人生的最巅峰,世之光绚烂,更有丝丝缕缕的人道伟力自古宙大空的每一个角落流淌而出,汇聚其身,让之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光彩,去征战!
恍惚间,似有亿万旧世在他身后浮现,每一个旧世都有他的身影出没,立在最前方,让那旧世、众生,都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吹响决战的号角,去开辟所期望的未来!
“杀!”
岁月长河决堤了,一声长啸,一声大吼,震动了大千宇宙,无尽时空,一尊盖世霸主一往无前,无量神通爆,杀到万古成空!
“舍我残躯,为后人开前路……”
冥冥中,无始似在轻语,对众生而言。
不过……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一道仙光自少年的天灵中冲霄而起,一座至高仙鼎显照,少年与仙鼎一同共鸣,“和我的天帝鼎说去吧!”
鼎在旋动,宛若斡旋造化,下一刻,根本无法理解是怎样的神通与手段,刹那间,整个战场,甚至是整个诸天诸世,古往今来,就被吞纳进了鼎中!
而那少年的身形则模糊与变幻,先是为阴阳太极图,接着又化作了一片充满自然纹理的叶子,一叶遮天,亦是只手遮天,在这鼎中碾磨而过,一切伟力收束,全都作用在了无始身上!
轰!
最终极的对抗爆,岁月长河崩溃,诸天诸世破灭,万事万物毁灭又重塑,古宙大空绚烂又凋零……
噗!
血光绽放!
那似乎是无始的血,又像是那个少年的血,分不清,看不透,因为那片战场已经沦为最深邃的黑暗,一口充满无尽毁灭的黑洞,撕裂了整个人世间的时空框架,一切都在向那里塌陷!
不过,隐约能觉察,多半是无始落在了下风,流了最多的血。
因为,此前被只手单防的地府,如今那只手已经消失,证明无始已然无力他顾!
“大帝!”
一条大黑狗撕心裂肺的咆哮,它与原始合力,都将冥皇压制下去了……奈何,这里的战斗根本影响不到大局。
“逃吧……快逃吧!”
冥皇龇牙咧嘴,他原本富态的身体,都似乎被榨干了,燃尽了,皮包骨头,只为点燃最绚烂的火光,对抗两尊强敌……此刻他低声轻语,“牢叶这一次动手,准备的很充分……我能隐约感觉到,这还不是他的极限呢……”
“逃?怎能这般轻易而逃?”原始低喝,“丧家之犬,还有未来吗?”
“没有现在,连未来都不会有……”冥皇低语,“认真说来,牢叶征伐你们的理由是你们胡乱撰写经历,满是野史,他才愤而出手……”
“但,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借口而已……真正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你们对人道的影响,对众生的干涉,已经隐隐能干扰到主神的整个模式了……”
“‘主神’有的是手段和力气,让众生忙忙碌碌,成为吃苦耐劳的牛马……但仅仅是牛马而已,最好一辈子的牛马。”
“而你们却是主要借鉴几个了不得的人物,以吃苦为主,还真的杀出了一条通天路,能自无限的苦难中升华自身,最终干碎苦难的源头……”
“这怎么不犯忌讳,让人忌惮?”
“所以,一定要重拳出击啊!”
“重创你们的根基,就如此前是如何打残了花粉帝的组织一般,势必要摧毁那种罢工躺平的不良风气,将一切都纳入他的正轨中……”
冥皇在交手中短暂而急促的说道。
这让黑皇都狐疑起来,“老段,你是哪边的?”
“哪边的?嘿!”
段德呕了一口血,跟原始对撼了一招,打出震古烁今的波动,声势浩大,“你就当我是脚踏两条船,多头下注好了……”
“毕竟……”
“牢叶要干一件大事,让我都害怕,不得不留那么一手啊……”
“若是一个不小心,搞不好我要背大锅……”
“他……太极端了!”
段德又吐出一口血,他主动承伤,营造五劳七伤的状态。
尽力了尽力了!
打假赛,他不说专业的也差不多。
他透露了许多隐秘,擦边而过。
不过,当黑皇追问他更深入的内幕时,他又闭口不言了。
这让黑皇只恨不能一板砖将之彻底打倒在地,好生拷问,令冥皇将自己的裤头是什么颜色都主动交代清楚。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