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不是还要受宠若惊的说谢谢?曲雁回闻声抬眸,却一声不吭,表现的爱搭不理,只将视线投向翻涌的云海。
这段时间闵枭的举动越怪异,前几日竟破天荒带他潜入凡人城镇,在端午时节买了青苇包裹的粽子,却在摊贩震惊的目光里,连叶带米囫囵啃下,枣泥馅沾在唇角也不自知。
或者忽然邀他在星空下枯坐,盯着银河出神许久,才没头没尾地问一句"好不好看"。
明明前段时间还各种折磨他——不过曲雁回觉得魔族的脑回路,倒是也算正常?
他想起不久前被闵枭扔进虫窟的经历。
那些噬骨的毒虫爬满全身时,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在意识模糊前看到闵枭站在洞口,黑袍被夜风吹得翻飞,那双黑眸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没过多久,他就被一股柔和的魔气卷了出来,身上的伤口甚至被细心地敷上了疗伤的药。
还有那次被吊在悬崖边,下面是嘶吼的魔兽。
闵枭站在崖边看了他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突然烦躁地挥挥手将他拉上来,嘴里还低声咒骂着什么。
可曲雁回清楚地记得,在自己险些被风吹落时,那股突然缠上腰间的魔气,带着不容错辨的急切。
所以种种下来。
这蠢货是想讨他欢心?或者说在模仿人族的情感?对他有特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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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雁回只觉得可笑。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族魔主,诞生便象征着毁灭,又怎么可能懂得复杂的情感?
但若是问闵枭,他却也不懂为何每次看到曲雁回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心底就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
魔族不知爱为何物,自破卵而出便要撕咬同族争夺生存权,温情是比毒药更致命的弱点。
可他偏生想看看曲雁回露出别的神情,想让他眼里映出自己的影子,哪怕是憎恨也好。
这种认知让他恐慌,于是他用最拙劣的方式试探、伤害,却又在对方真的濒临死亡时不顾一切地挽回——既想彻底摧毁这个让他心绪不宁的存在,又贪恋着那份因对方而起的、陌生的悸动。
魔族从不会说“喜欢”,他们表达占有欲的方式只有掠夺与摧毁,只是那份情意被包裹在层层叠叠的魔气与杀意之下,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模仿人族表达情感的方式,模仿那些被他嗤之以鼻的“温情”。
只是他特意模仿凡人的样子,笨拙地摘下崖边的夜花想插在曲雁回间,花刺扎破指尖渗出黑血,曲雁回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时他忽然很想捏碎那朵花,却最终只是将带血的花放在窗沿,看着它在晨露中枯萎。
他曾屠戮过无数人族修士,看过他们在临死前哭喊着爱人的名字,那时只觉得可笑。
可如今他看着曲雁回垂落的眼睫,忽然想试试那些人口中"爱"的滋味,哪怕这滋味如饮鸩止渴,会让他这具魔躯寸寸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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