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问音忽然出声。
“我去把南宫执打晕拖走。”
“?”
这话一出,尉迟权和巫鸦老师立即停止了交谈,齐齐看向语出惊人的黎问音,仿佛自己幻听了。
黎问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么看我干什么?那不然要怎么做,任由他追查下去现你的秘密吗?”
“他不一定能够现。”尉迟权笑了笑,温和平静地看着她。
黎问音摇头:“不好说,现在都有人委托他过来了,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被觉的白塔案也被泄露出去了,很难保证没有人在背后故意给他线索指引他去现。”
尉迟权刚才说很有可能是他亲爹亲妈。
怎么那么该死啊我天,负担甩出去了,坏事做尽了,自己占个乐善好施收养一堆孤儿的慈善好人名声,现在还要把坏事推到尉迟权头上,引向他身负黑洞就是有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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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音好有魄力。”
巫鸦老师竖起两根大拇指赞扬了一下,一转又有些为难。
“不过现在小音音你也要远离南宫执,你身上萧语的黑魔气我掩盖不了太长时间,也不清楚南宫执到底可以探查的有多深。”
“嗯,”尉迟权颔,“音,这段时间你尽量远离南宫执,其他事情交给我就好。”
“那你呢?”
黎问音倏然抬眸,墨黑的瞳仁定定地看着他。
“你有想好怎么应对他的调查了吗?”
尉迟权一怔,唇角一弯,露出一个被坚定选择了的笑容。
他携着笑意:“最糟糕的状况,也就是被公布出去了受人讨伐,你知道的,我死不了。”
黎问音安静地看着他,眼角微微一颤。
她开口:“可我不要你只是‘死不了’。”
尉迟权一顿。
“我穿越回白塔两次,先后加在一起,待了有十几天,你当时年纪很小还被监管着,老师你则是前去观光过一次,”黎问音认真地解释,“我对白塔的了解,或许比你们还要多一点,不管是拖住南宫执不让他现也好,还是顺藤摸瓜找出背后是谁指引他来进行反制也好,我都应该参与进去。”
尉迟权耐心地听完,垂着眼帘静静地看着她。
末了,他平缓稳当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黎问音很不能理解,急切地追问,“为什么不要?我可以说是唯一活下来的白塔工作人员。”
“上一次,你在公开课上做出了小白瓷。”
“他在我面前把你铐走了。”
尉迟权语气很平静,可又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不平静。
“我想去拦,可我没有理由。”
“我看着,现场排山倒海般的惶恐惊呼向你涌去,你被推在风口浪尖上,面色苍白,在颤抖。”
“现场的灯光很炫目,而我只能借口让我来逮捕你更合适,把你捞到学生会待着。”
“如果他现你这次真的使用过真正的禁忌黑魔器该怎么办?这次我是要亲眼看着他处决你,还是我努力自己亲手来?”
黎问音怔住了。
尉迟权眸中明灭不定情绪浓郁到如有实质,积蓄已久徘徊不去,沉在眸底化作一道抹不去的伤痕,温和客气,又不容拒绝。
“那时,”尉迟权低眸笑了笑,这个笑容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轻声,“你才刚从爆炸袭击后的沉睡里苏醒不久,我们也才刚在一起。”
黎问音心一狠,咬唇。
“那我、那难道这次就让我看着你落入危险的处境吗?这明摆着就是冲着你来的!”
“音你相信我好不好?”尉迟权温柔无奈地低看着她,“以最坏的设想,我的秘密就算被公之于众了,论权势论其他,目前也不会有什么人敢对我如何,最多是我经营起的名声差了些,是冲着我来的,但也不过只是削弱一些我的威信罢了。”
他这一段话,直接戳到了黎问音心中最害怕的地方。
黎问音一直没敢忘记尉迟权作为小说的大反派,是如何风评扫地,被指责残暴不仁只手遮天,最终被合力推翻的。
此前和萧语对话,她更是了解到“高塔魔王”利用了勇者,众叛亲离被合力推翻后,谋划了盛大自杀。
「兴许高塔魔王乐善好施了,世界就不会被毁灭了」萧语的这句话,黎问音一直谨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