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还保持着警觉!
“凤药?”她惊醒了他。
“我说呢……谁出手这么轻这么柔。”
他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温柔落在凤药脸上,两人久久对望,万语千言都汇于彼此的凝视中。
直到小桃端了汤药过来,凤药依依不舍将目光移开。
“大人醒了?看来药效还好,这汤药喝上几副,我为大人针灸治疗,先保护五脏,慢慢排毒,不必急于一时。”
凤药接过药,自己一勺勺吹过,试了温度再喂玉郎。
他半闭眼睛,安闲而顺从地把药喝下。
药喝下不久,他痛苦地捂住腹部。
小桃从床下拉出一只盆,“让大人吐在这盆中,这几日都不会好过,熬过去,后头疼得就不会这么重了。”
他吐出酸腐带着臭气的液体,满头满脸的汗。
一只手推开凤药,不让她靠近。
“大人太疼时可以喊出来,这药效果好,就是会让人疼痛难忍,和断肠散差不多。”
玉郎摇头,呕吐的间隙中断断续续说,“并不很疼……我耐疼的很。”
这一阵就闹了大半个时辰,疼痛终于熬过去。
口口声声说着不痛的玉郎,身下褥子湿出一个人形。
凤药为他收拾了盆子,拿了为他准备的干净衣物,帮他擦身换上。
嘴里絮叨着,“我们是夫妻,危险时就该互相照顾,有什么可嫌弃的,莫不成换做我,你会嫌我?”
玉郎无力睁眼,闭着双目,嘴角上翘,用气音回,“你故意这个时候来呕我?看我也没力气反驳你。”
那语气带着嗔怪和一点撒娇,凤药笑了一下,又觉得眼睛酸酸的。
“受这么多罪也不喊一声,我看金大人身体好,可是脑子是坏掉的。”
她帮他把湿衣除掉,身上的伤痕多不胜数,新伤叠着旧伤。
纵横交错,狰狞不堪,它们可以是勋章,也可以只是伤痕。
全在皇上将他当做什么人。
这就是权力,一把双刃剑。
“我在酒楼点了燕窝炖老参,一会儿你喝一碗,用的是咱家的参,效果好。”
玉郎听说这温暖又家常的絮叨,犹如数九寒天,烧着旺旺的炭炉,盖着刚晒好的新棉花被子,就这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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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凤药依旧在他身边。
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她坐着睡着了,睫毛在烛光下于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他的妻子,是多么美丽。
在金玉郎的心中,没有哪个女子比妻子更美。
妻子的美不止在眉眼间,还在她的气韵与胸怀,流露在举手投足间。
不懂的人不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