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青涩的面孔慢慢与如今的坐在金銮殿上的皇帝重合。
人在向前走的时候,是不是一定会丢掉从前的自己?
心中疼痛,眼里干涸,流不出一滴泪。
她不敢信,又不得不逼自己信。
待出了掖庭,刺目的光线刺得眼睛直流泪。
她快步离开这让人窒息之地。
回到住处,了好久呆,她想到图雅,这姑娘和从溪明明有情,却答应了李仁的婚事,莫不是还打着旁的主意?
她想到一种可能,马上出宫赶到医馆,摇醒沉睡中的玉郎问他,“乌日根弄哪去了?”
“乌日根?”玉郎在小桃一再保证下,说这里绝对安全,才服了安神汤,此时睡得迷糊。
“你将他藏在何地?这人必须处死!”
玉郎清醒过来,坐起身问,“为什么?李仁说留着他有大用处。”
“他得死。若给图雅现他的踪迹就糟了。”
玉郎神色凝重,伏身在凤药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又将自己的信物交给她。
凤药不敢派任何人前去,回宫告了两天假,自己骑快马前去处理此事。
然而,去得仍然晚了一步,县里的牢房哪还有乌日根的影子?
玉郎与这不起眼的小县城的县官相熟,县官说来个好大架子的侍卫,带了手谕,将人提走了。
“什么手谕?”凤药追问。
“郡王手谕。”
她心中一沉,是李仁。
不打招呼,偷偷提走乌日根,他想做什么?
她从没想过,小时候他和别的皇子一起读书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怪不得他向来不多说话,回来时也很沉默。
她以为是念书太累,功课重。
现在的李仁看起来已有了阳光的一面,看来也只是掩饰。
这孩子如今大了,心思更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回宫后,她去看望李仁,下人说郡王在书房。
她走到书房门口,门开着,他一人坐在书案后,面前放着本书,香炉中熏着松柏香,青烟袅袅。
他在呆,神情落寞。
盯住某个地方眼睛也不眨一下。
这才是他于无人之处的真实模样。
凤药嗔道,“也不午休一会儿,起那么早,不累吗?”
“是姑姑来了。”李仁笑了,凤药一阵心疼。
“好孩子。姑姑想你了,来同你说会儿闲话。”
“姑姑坐。”
凤药坐下,开口直言,“今天过来有句话想问问你能不能答应。”
“姑姑请说,我能做到的肯定答应呀。”
“不是姑姑要为难你,但是,请你不要立图雅为王妃。”
李仁倒不意外,只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