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怕是还没怎么沾过男人的身子吧!”
孟卿禾愣一下,冷不伶仃地听到正在给自己铺床的妇十分肯定地断言。
“为什么这么问?”
她想了一下,并没有直接给出回答,也没有任何反感她这么隐私的问题,反而是十分好奇地问道。
只是觉得奇怪,仔细回想起来。
她忽然想起在长沛的时候,赵管家也隐晦地问过这个问题。
等到她问起原因的时候,只是笑而不语。
事实上,她也就和沈修远有过妻夫之实,寥寥几次而已,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其余男人根本没有近过她的身。
这是怎么看得出来呢?
她脸上总没有写着答案吧?
孟卿禾狐疑地摸了摸脸颊两边。
妇人铺完最后一层狐皮毯子之后,抚平面上的褶皱,起身看了一眼孟卿禾。
“大懿朝的女子大多体热,但是像主子这样怕寒的倒是少见。”
要不然也不能让人铺了这么多层被褥,她又往被褥里塞了两个暖壶。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孟卿禾听完之后,更加糊涂了。
“所以呢?”
孟卿禾有些疑惑,她的身子她自是清楚,没有什么问题。
但就是怕冷,尤其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格外怕冷,但那时气血两虚,怕冷也说得过去。
开了药好好保养过了,身子大好,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是怕冷的毛病一直没好,不过却是比刚来的时候好了些。
身子没有问题,孟卿禾也就没有管这小毛病了。
妇人将她手中的暖炉换了下来,重新塞了一个更加暖和的。
“大懿朝的女子大多体热,从小就是,只有在女子十三岁到十五岁之间会忽然出现一段时日怕冷的迹象。”
孟卿禾听了之后恍然大悟,又觉得十分神奇。
“你是说,只有两年时间出现这样的身体状况?”
妇人见她连这都不懂,当下也露出一抹惊色,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又觉得似乎可以理解。
“也不是,那是提醒女子可以娶夫,是一种繁衍子嗣的象征,等到有了夫郎之后,怕冷的毛病又会慢慢消失,恢复到以前的体热的体质。”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娘子不必担心,搂着男人睡上几个晚上,多亲近亲近,就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妇人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不自然,坦荡得就像是一句稀疏平常的话。
“娘子可是还没有娶夫郎?”
这些日子就看到孟卿禾一个人独来独往,有客来也都是女子,没有瞧见半个男人的影子。
“娶了,出来办事,没有带出来。”
孟卿禾又专注地继续看上医书。
“就凭娘子这貌如天仙,勾勾手,有的是男人前仆后继,娘子怎么守上男人那套贞节牌坊了?不想男人吗?”
妇人似乎很不明白孟卿禾为什么能忍得了独守空房的寂寞。
见到孟卿禾迟迟不接话,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态度过于随意,已经是越矩了。
她小心地打量着孟卿禾冷淡的神情,讪讪一笑,便退出了屋子。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偶尔响起的也只是书页翻动出的声音。
想男人吗?
孟卿禾双眼从医书中移开,望向烛台,幽幽地看着摇曳的烛台。
她是有点想沈修远、君陌,还有桑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