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床榻之事,他竟觉得与旁人都少了些滋味儿,只有与耿清婉在一处时,才会抑制不住自己。
她滑嫩的肌肤,玲珑的曲线,娇弱的声音,迷离的双眸,她身上的每一寸,光是想想,都让他欲罢不能。
皇后虽然被拒绝,但心中也没有多么的难过,毕竟是在孝期。她想着,说不定皇上宿在珍妃处也只是单纯地睡觉呢。
第二日,皇后早早地就醒来伺候皇上洗漱穿衣,皇上一时竟还有些不习惯,他心里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那没良心的小狐狸。
每次都是自己天不亮就起了,起来以后还得小心翼翼,生怕扰了她的美梦,若是出些声响,她还会撅着嘴不耐地翻个身。
像这样有人跪着伺候穿靴子的早晨,自己已经不习惯了。
但脑子里竟然浮现的都是那丫头的模样,这会儿她定是裹着被子,只露出个小脑袋,缩在角落里,呼呼地睡着。
一想到她,皇上便哼笑一声,皇后听着声儿仰头看他一眼,皇上脸上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冲她道:“朕去上朝了。”
说罢,抬脚就走了。
翀嬷嬷瞧着皇上走了以后,才进了内室伺候,此时皇后正坐在床边,她走过去轻声道:“娘娘,天还早,您再躺会吧。”
皇后摇摇头:“不了,昨夜睡的挺好的。本宫得想想,大格格的生辰宴要如何办。”
翀嬷嬷闻言,生怕她想左,便轻声道:“娘娘,好好地办,才能体现出您的气度,您母仪天下的身份啊,宜嫔只是从前得宠,奴婢瞧着如今也不成气候了。”
皇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嬷嬷说的对,和我想一块儿去了。一会儿叫内务府的来一趟吧,还有二格格和二阿哥的生辰,既然皇上说了要办,那咱们就办。”
她心情好的很,所以今儿众人来请安的时候,谁都能感受到皇后身上微妙的变化。
她坐在主座上,眼睛扫过下头的人,笑着冲她们道:“给妹妹们说个好事儿,昨儿皇上开恩,说呀,今年过年,凡是家在京中的,都能叫家人进宫瞧瞧你们。”
此话一出,武氏便抬头望向珍妃,只见她冲自己眨眨眼,武氏冲她感激地笑笑。她的右手边坐着刘氏,自然是没有错过她们二人的小互动。
她心中也是澎拜,能见家人,这是根本不敢想的事儿。但瞧了眼皇后,又瞧了珍妃,心中也有了思量。
皇上自那日去了寿康宫后,又是许久没有进过后宫。
眼瞧着最受宠的景仁宫也受了冷落,宫中风言风语便越来越多,角落里都是偷懒的宫女嘀嘀咕咕。
不仅仅是她们,就连乌雅氏和武氏这几日去景仁宫的次数也明显地频繁起来。
在她们连着三日来到景仁宫后,耿清婉心再大也瞧出点什么了。
她笑道:“这大冬天的,你们日日这样跑,不觉得冷啊。”
武氏拿出个小肚兜,递给她,笑道:“今儿是来给五阿哥送这个的,天冷了,便绣了个加棉的肚兜,睡觉时能护着些肚子,不易着凉。”
耿清婉接过以后,用手细细地摸着,武氏的绣工了不得,两只小老虎在上头栩栩如生,她笑道:“你费心了,小五肯定喜欢。”
乌雅氏在一旁观察着耿清婉,见她眼中不见一丝郁色,也稍稍放下心。
皇上有小半个月没有来过景仁宫,下人们便猜测珍妃娘娘失宠了,宜嫔是被禁足,但从那日以后,皇上也不曾进过景仁宫啊!
宫里生活乏味,就这点子话题。于是越传越邪乎,竟有人说看到那日皇上从景仁宫拂袖而去,真真儿是恼了耿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