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不在,庭兰居上下便是书瑶一人在打点。
令春绿深感不安的是。
前世公子的夫人,也就是许清瑶,在谢凌离京过完年之后,便一直以照料老太太身子的名义出入谢府,到荣安堂作陪。
不仅如此,大姑娘谢宜温渐渐和许姑娘走得越来越近,亲如姊妹。
而这些,谢凌远在南京并不知道。
书瑶冷眼旁观,心中明镜似的,许清瑶那副姿态,分明是已然端起了未来谢府少夫人的架子,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几分矜重。
偏生许清瑶身上是有几分本事的,医术高明,只有她能解得老太太的不治之症。
故此许姑娘频繁出入谢府,也没人觉得有什么。
何况谢凌离开了,更是给许清瑶行了便利。
就连何洛梅和许姑娘都相谈甚欢。
书瑶不禁流了一身冷汗,看得出来,许姑娘这次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而来的,来势汹汹。
谢凌不在的时间,除了庭兰居,谢府其余地方差不多都沦陷了,因为许姑娘善良美丽,出手大方,惯会收买人心,故此谢府没有一个仆人对她赞不绝口的。
书瑶心想,坏了。
因为谢凌的缘故,书瑶心里定是偏向着阮表姑娘的。
故此书瑶便警告着庭兰居上下,就算阮姑娘示好,也不可搭理,否则主子回来了,绝不轻饶了他们。
可即使她这样防备着了,到底无法时时刻刻约束着庭兰居的每个人,暗地里定有一两个偷偷收了许清瑶的好处,心渐渐偏向了过去。
而这些,书瑶还不知道。
花朝节便在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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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太太身体不便,便让何洛梅这个做舅母的,亲自带着文菁菁和阮凝玉参加两日后的花朝节。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老太太还叫何洛梅到了荣安堂一叙。
一炷香后,何洛梅从荣安堂出来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她心里正憋着一股郁气。
原本打算是牢牢攥着开春花朝节的主意,为此在心里盘桓琢磨了许久,更藏着个阴私念头,想借着这由头,给阮凝玉寻一门上不得台面的亲事,好叫那丫头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可如今看来,这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更没想到,谢凌早在离开前便跟老太太说了,阮凝玉的婚事要由他这个兄长做主。
何洛梅怎么也没想到,谢凌会插手!
更不知谢凌跟老太太说了什么,老太太竟就这么答应了!
所以即使阮凝玉去了花朝节,大抵也不会定下亲的!
谢宜温在走廊上迎面便见婶母脸色沉得能滴水,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睫毛微动,便借关心的由头上前问生了何事,实为打探。
何洛梅于是捏着帕子,将此事抖了出来。
何洛梅正蹙眉,纳罕道:“谢凌何时竟与阮凝玉那表妹亲近到了这份上?连她的亲事都要插手管了?!”
她却不知,面前谢宜温的脸色越来越白。
待婶母走后,谢宜温被婢女扶着坐在了石凳上。
她在猜测着谢凌的心思,大堂兄这样做……莫不是?
谢宜温放心不下,便将堂兄的贴身侍卫负雪叫了过来,几番盘问。她想更清楚知道堂兄和阮凝玉如今到底展到了哪一步。
她捏着佛珠,心脏砰砰地跳着。
负雪过来的时候,虽有叛主之嫌,但因念着许姑娘对他的恩情,负雪不忍许姑娘伤心,加之负雪长久来表姑娘的偏见,导致他动了念头。
于是负雪垂下眼帘,将谢凌平日因为阮凝玉如何被影响,如何伤神的一举一动全都诉说了起来。
待听到谢凌因为阮凝玉呕血,屡次动用了那么多自己的私库银子,甚至将原本要给自己将来未婚妻的定情信物红珊瑚树,都送给了阮凝玉,偏生阮凝玉还不知道,把红珊瑚树放在海棠院客厅里最容易积灰的地方。
谢宜温听了,差点晕过去。
她听了况且如此,更别提是谢老太太知道了,怕是能气得抖!
就算她跟阮凝玉交好,也无法看着自己的大堂兄为了阮凝玉竟做到如此地步。
负雪见大姑娘脸色露出几分不快,便更是添油加醋了几句。他也不算是全然捏造,大公子“倾尽家财”都要把表姑娘纵坏了。
负雪依照许清瑶给的说辞,煽动道:“大小姐,您可是府里正儿八经的大姑娘,如今大公子不在,府里的事本该由您做主才是,您可得想想法子啊。您瞧大公子,这阵子被表姑娘迷得魂都没了,失了分寸。大公子可是将来谢府的顶梁柱,要撑起门楣,如何能为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而昏头昏脑?”
“再这么下去,谢家这百年家业,难道要败在一个表姑娘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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