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佩瑶手中佩刀在鞘中咔咔震颤,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小蝶脸色煞白,身形微微摇晃,若不是强撑着,几乎要站立不住。
张凡的眼底血色翻涌,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死死盯着那些戴着面具、肆意调笑女修的所谓“同门”,指节捏得白,却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将翻腾的怒意强行压下。
“这些人……都是盟内的弟子?”
孙昊阳眉头紧锁,声音压得极低,却仍掩不住心中的震惊。
高觉泰谄笑着点头:
“正是正是,各堂口的弟子都有……”
“呵,”
姚佩瑶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既然都是盟内的弟子,还戴什么面具?还怕被人认出来不成?”
高觉泰干笑两声,搓着手道:
“这个……这个嘛……大家总要讲究些体面……还是遮掩些好。”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转移话题:
“诸位大人待会儿若是有兴致,也可以挑个合意的面具戴上,免得……”
“不需要!”
姚佩瑶厉声打断,声音在大厅内回荡,引得几个戴面具的弟子纷纷侧目。
她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我血刃堂行事,何须遮遮掩掩!”
高觉泰被她这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张凡见状,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用扶桑话低声道:
“佩瑶、落ち着いてくださいました。まだ発作を起こしている场合ではありません。”
(佩瑶,冷静些。现在还不是作的时候。)
姚佩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怒意,但眼中的寒光丝毫未减。
几人这般毫不掩饰地踏入大厅,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看清他们身上的白袍时,原本嘈杂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不少戴面具的人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连忙低头假装饮酒,有的甚至下意识地往阴影里缩了缩身子,生怕被几人注意到。
整个厅堂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只有角落里偶尔传来几声不安的杯盏碰撞声和压抑的吞咽声。
与此同时,一个疑问在众人心头浮现:
血刃堂的女弟子是疯了不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不过,却无人敢问出口。
毕竟,血刃堂的凶名,在盟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然而,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存在。
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没看清几人身上那刺眼的白袍;又或许是酒喝得太多,脑子已经糊涂;再或许,纯粹就是被色欲冲昏了头脑。
总之,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一个五大三粗的醉汉,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呦!这两个小娘子……嗝……长得可真水灵!”
他醉醺醺地打着酒嗝,色眯眯的目光在小蝶和姚佩瑶身上来回扫视着,
“来……陪大爷喝……喝上一杯……”
话音未落,便被身边的同伴强行拉着坐下。
那同伴满脸惊恐,一边用力拽着醉汉,一边低声说道:
“勇哥,你疯了!没看到她们身上穿的是血刃堂的白袍吗?”
随即,又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这个蠢货,你想死可别连累我们啊!”
可那醉汉却恼了,一把甩开同伴的手,喷着酒气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拉老子作甚?这么标致的小娘子……嗝……”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
“你他娘的就不想摸上两把?”
他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淫邪,在姚佩瑶和小蝶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着。
“还有……嗝……你他娘的是不是喝酒喝傻了,尽说些胡话!这醉梦轩里,何时来过盟内的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