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路无话。
穿过奢靡的大厅,高觉泰将众人引至一处鎏金雕花的檀木柜台前。
柜台后,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账房先生正装模作样地拨弄着算盘。
刚才这一闹,他早就瞥见了高觉泰一行人,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不敢贸然上前。
此刻直到众人走近,他才“如梦初醒”般猛地站起,脸上堆满夸张的谄笑:
“哎哟!高大人!您老怎么亲自驾到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绕出柜台,腰弯得几乎要对折,
“快请上座!快请上座!”
说话间,他手忙脚乱地将众人引向柜台左侧的一处雅座,又忙不迭地用袖子擦了擦本就锃亮的椅子。
那张紫檀木圆桌明显是特意预留的,周围用屏风隔出一方私密的空间。
“去,把最好的醉仙酿拿来!”
高觉泰故作威严地喝道,随即又讨好地转向张凡,
“大人您先歇息片刻……”
话音刚落,几名侍女已端着鎏金酒壶袅袅而来。
她们身着的轻纱薄如蝉翼,走动间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为的紫衣女子款款下拜,雪白的颈项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奴婢恭迎诸位大人。”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训练的柔媚,眼波流转间在张凡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这是窖藏了三十年的醉仙酿,请大人们品尝。”
张凡神色淡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孙昊阳则是一脸好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紫衣女子衣衫下凹凸有致的身材。
直到紫衣女子脸色微微烫,他才将目光投向那鎏金酒壶,搓了搓手:
“哟,光闻这香气就知道不凡,今日我们有口福了。”
高觉泰立即含笑应和:
“大人果然慧眼如炬。此酒乃我醉梦轩的招牌。几位大人今日受惊了,权当是给几位压压惊。”
随后,高觉泰转头看向一旁的账房先生,挥了挥手,说道:
“你且去忙你的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临走前,高觉泰又特意对账房先生吩咐道:
“记好了!这几位血刃堂的大人日后在此的一切用度,统统记在囚狱堂的账上!”
他故意提高声调,生怕张凡等人听不见他的“诚意”似的。
账房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
张凡闻言挑了挑眉,故意用蹩脚的掸国话问道:
“高桑,此处还要付灵石滴干活?”
高觉泰听闻,心中大骂:
“你小子这不是废话嘛!谁逛窑子不掏钱啊!”
但想到扶桑人向来爱白嫖的习性,还是搓着手陪笑道:
“大人您说笑了,寻常盟内弟子来此自然是要付钱的。”
“但大人您这样的贵客,便是把整个醉梦轩包下来也是应当的。这小小的花费,哪能让您操心。”
孙昊阳眼中闪着促狭的光,带着几分玩味,突然插话道:
“哦?那不知寻常价格如何?高桑不妨给我们说道说道,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这个嘛……”
高觉泰掰着手指,如数家珍,
“像这种大厅的散座,一个座位仅需一百下品灵石,酒水吃食另算。若是想找姑娘陪酒,同样需支付额外的费用。”
“等等!”
孙昊阳夸张地瞪大眼睛,
“这么说,我什么不干,仅仅是坐在这里,就得花费一百下品灵石?这椅子是镶了灵玉不成?”
高觉泰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刻意压低嗓音,带着几分蛊惑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