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这个家伙,王不懂心里是一个劲儿的“腻味”,可“腻味过后”,他终于相信了一句话,那就是,“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圆,无论早晚,你都得回到原点…”
是的,虽然王不懂这是第三次进了这个监牢,可是还遇到了以前的熟人,还是“特别熟悉”的人。
其实王不懂心里也是无语了,要是面前这个人是孔永安就好了!至少他也不会再想“歪办法”,在这个“监号”大闹一场,再混到这个监牢的东区去了。
“唉,看来还是得‘出手’啊…不过,为啥还是这个人呢?难道说,自己和这个人‘有缘’,还是上辈子‘有怨’啊是…”
想到这,王不懂直接走到了这个人的面前,蹲了下来,语气带着疑问,心里怀着一点点的愧疚的问道:
“不是,‘瘦竹竿’啊,咋又是你呢?俺记得上次你不就在这个监牢里了吗?这都多久了,你还没放出去呢?”
王不懂扯了扯身上的“囚服”,暗暗埋怨了一下谢文东,为啥给的衣服“小”一号后,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盒烟来,自己抽出了一根,递给了已经吓得瘫倒在地的那个“瘦竹竿”,然后自己先点燃了一根,然后就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脚”
“唉,你说说,你这个人到底是咋回事?俺记得,第一次,俺把你给打了。在第二次俺进来的时候,虽然在一个“号子”没看到你,听他们说,你被释放了,可你…”
倒在地上的“瘦竹竿”,一见王不懂已经开始做“热身运动”了,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打破了“寒冷不出汗”的身体规律,布满了整个脑袋。
“我说,这位大兄弟…我介也是没了辙了嘛,人家不给,我也只能是自己个儿去要…就为嘴里的一口…”
“你把人给抢了?还是‘讹’了?”
“这是说嘛呢?这不是爷们儿干的事…就是去几个场子里,讨口吃食…人家不给,我就是能了自己啊,让他们给点…”
“瘦竹竿”一边把烟点着,一边还“有声有色”的回答王不懂的问题。
几句话问下去,王不懂就知道了“瘦竹竿”的身份———津市中的“混混儿”。
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一群好吃懒做,百无聊赖,欺行霸市的地痞流氓。他们有组织,没名堂,不劳动,想收获,就像吸附在动物身上的寄生虫一般苟且偷生。是旧时代下,活在津市的一群人!
“听口音,你不应该在津市吗?怎么来东北这旮瘩了呢?咋的,是那边活不下去了吗?”
“瘦竹竿”抽了一口烟,语气很低沉
“大兄弟,我也不敢瞒您,现在的津市,那还是人待的地方吗?到处都是那些倭国兵,还有那些洋人…反正就是咱们国人,活的还不如条“哈巴狗”!
我们“锅伙”早n没了!二哥也被人弄死了!别说“讹”人了,人家不“讹”我们就不错了…所以啊,我这才一路北上,到了东北…谁能想着会这样啊…我是这个礼拜都进来四次了…”
王不懂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有点下不去手了,心说这哪是“混混儿”啊,比那些乞丐混的还差。不过不闹起来,也就不能到东区去啊…
正当他还处于犹豫间,“瘦竹竿”开了口,
“这位大兄弟,我也明白了,你不就是打算去东区吗…这样,过一会儿狱警要来放饭,你就打我一拳…你不就去那边了嘛…”
“行吧,这位兄弟,俺也不瞒你,俺是有急事去那边,一会儿动起手来,可能会有点重…”
“瘦竹竿”先是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自己干瘪的胸脯,
“呵呵,你介是小瞧人了啊,我也不是吓大的,再说,没有‘金刚钻,敢揽瓷器活儿’?你就来吧…等咱们哥儿出去了,再一起嘛掺和掺和…”
看了看他的那张“秋刀鱼”的脸,王不懂心里真是佩服他这样的人:“他这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过,人家都服软了,王不懂也不能再去说啥,毕竟他也不是啥“恶人”,当然了,他也不想当所谓的“恶人”!
“艹,都怪那个姓孔的和姓邓的,害的自己还要进‘号子’救他俩…还要欺负人…”
心里吐槽了一句后,王不懂这才长叹了一声,走过去把这个“瘦竹竿”先搀起来,在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又拿出一整盒烟扔给他,算是自己预付给他的“赔礼”了。
做完这些,也不理一旁还要和他“贴近乎”的“瘦竹竿”。一抬腿,便上了大炕,躺下后闭目养神起来。
至于自己的那个徒弟,魏大勇,王不懂是丝毫不担心,他知道,那个小子就是个人精,除了有时候有点“一根筋”外,还是很机灵的!
…………
到了放饭时间,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在王不懂“狠狠的”打了“瘦竹竿”后,毫无意外的被狱警带去了东区。让王不懂不解的是,为啥那个“瘦竹竿”看他的眼光,竟然有一丝…敬仰的意思…
最出人意料的是,王不懂并没有被押送到“禁闭室”,反而被两个狱警,送到了东区的一间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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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自己的计划…暴露了?”
带着怀疑,被狱警推进去屋后,王不懂这才现,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还都是熟人…
“哎呀,小二,你咋才来啊?怎么样?你那边…还好吗?”
“你给俺先闭上你的‘坑’!要不是…俺还能到这里来?你说说,俺这都是来第几次到这里了?
俺可告诉你,姓孔的,要是俺以后因为这事,坏了俺的名声,娶不到老婆的话,俺就找你算账…”
孔永安:“……”
只见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人,突然插嘴道。
“行了,你们的那些破事,等回去再聊!现在说正事。
小二,你和三儿弄死的那个人,是不是姓郭?那个人的身份是不是有问题?”
王不懂没有直接开口,只是瞥了旁边坐着的那个人,
“没事,老赵是自己人!要不然,你认为你们那个姓谢的兄弟,能进到这里当啥狱医助手,还能安插几个人当狱警?
你说我说的对吧,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