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挑嘴,只吃蛋白,即便是唐刃哄着,那蛋黄也如同毒物,让他难以下咽,无奈之下,唐刃只好随他。
不多时,君卿将口中食物咽下,偏头同唐刃道:“我记得那周博闻是个读书识字的,不如让他跟着柳叔,安乐县偏远,又宜居,他们若是在那里改名换姓,做一对恩爱夫妻也好。”
君卿一开口,唐刃便知道他是何意,当下点头应道:“好。”
以他们如今的实力,自是吞不下一座金矿,也只能将这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牢牢控制在手中。
至于如何去控制一个人,没有人比唐刃更了解的。
君卿夹起面前小巧的馒头放入唐刃碗中,催促道:“快用吧,一会还要去会会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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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自己也夹起一只,低头小咬了口。
这馒头中带着汤汁,若是急了,汁水便容易弄到身上,所以吃看须得文雅才行。
唐刃倒是不用,他一口一个,一个被窝睡久了,形象自然也就不是那么看重了。
一炷香后,二人携手去了关押周博闻的偏房,唐辛守在门外,见了二人忙行礼。
随后他推开门,二人走入,只见周博闻仍旧是被五花大绑,蒙着双眼丢在炕上。
此处偏房是唐辛的房间,这人在他炕上占据着,他守着人自是一夜未眠。
听见有动静,周博闻连忙抬起头,声音干哑道:“大人?”
随后,他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唐辛,给他松绑。”
很快,束缚住自己的绳索被解开,周博闻取下遮眼的黑布,顾不得肢体酸痛,他连忙跪下来:“唐大人,草民虽驽钝,难以在求功名一道有所建树,可于经商一道,却颇有天分,若是大人不嫌弃,草民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他此言说罢,重重将头磕在地上。
他今日如此作为,也是病急乱投医。
昨夜为了保命,他不得已说出了隐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后来那人虽然留他一命,可他这一夜左思右想,终究是不得安。
普通百姓若是知晓金矿所在位置,一律是要上报官府的。
他读书虽然不成,可也是个博学的,一次无意间,他现了一处地貌与水流特征与他处不同,经过多番探究,他现那处山中有矿。
如此天大之事,按律来说,他应当要上报当地官府的。
可那时他与黄文馨并未退婚,自家父亲又已经辞官归乡,于门第一事上,他终究是低了黄家一等。
于是便想着待两人成亲后,将此事告知未来的岳父大人,一来是为了讨好,二来,也可助他那岳父大人凭此而得上头青睐,说不定还能因此擢升。
因此,他大胆将此事隐瞒。
可是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一纸退婚书,他急切来到京城,见识到了黄家的翻脸无常,此事自然也就不会再往外说了。
昨日说出,也是实属无奈之举。
周博闻此言一出,君卿与唐刃对视一眼,他不由得想到,这人倒是聪慧,知晓如此保命。
如此一来,也正好如了他的意。
自然是由他来唱红脸,于是他淡笑开口:“周公子快快请起,我二人绝无恶意。
我家夫君不识得公子,这才闹了误会。”
听他如此说,周博闻虽是站起了身,却并没有贸然开口,只陪着笑脸。
只是那笑容干巴巴的,怎样看怎样勉强。
这时君卿继续开口:“公子的遭遇,实在令人惋惜,我家夫君听了也深感同情,俗话说,玉成好事,公子既与黄小姐是真心爱慕彼此,我等又岂有不相助之理?
公子所求之事,我与夫君自当尽力,不过嘛”
说到这里,君卿停下来,周博闻又岂会不知道他是何意,当下便接上他的话:“若是二位能助我与馨儿成就良缘,我愿终身侍奉二位。”
他知道,这是他此刻唯一的活路。
对于他的上道,君卿很是满意开口:“我家夫君是惜才之人,特别是像公子这样才华横溢之人。
公子既有此心,我二人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辜负了公子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