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晓得了。”
陆诚接过王秀兰递来的碗和勺子往堂屋走去。
王秀兰不希望陆诚掺和这些做生意的事,这些跟银钱打交道的生意,最是容易乱人心神。
阿诚还小,心性未定,最好是远离生意场,一心一意管读书才是正道。
堂屋里,陆蕙给陆翠和蔡庆然都盛了一碗甜汤。
但陆翠多少有些拘束,跟陆蕙悄悄的耳语了下,便端着碗去了外面吃。
陆诚这边在送了碗以后,说自己要看书,也回了卧房。
现在屋里便剩一个人在方桌前坐着吃甜汤的蔡庆然,以及在桌对面太师椅上坐着的陆蕙和罗老太。
大概是秉承着食不言的礼节,蔡庆然一直到把一碗甜汤都吃完才开口说话。
这期间,陆蕙和罗老太就那么干巴巴的坐着。
反正。。。尴尬着,尴尬着,就习惯了。
蔡庆然放下勺子,从袖袋里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然后侧转过身子,十分赞赏的道:
“陆姑娘心灵手巧,这道甜汤滋味甚妙,比我那茶韵居的大师傅做的还要更美味啊。”
他能开茶韵居,自然是在糕点和甜汤一类的吃食上颇有造诣。
今儿吃的这一碗甜汤,他敢说,全源城都找不到第二份。
罗老太一听人家这么夸自家孙女,也笑呵呵的说:
“我家蕙蕙的蕙字就是他爷爷取的,说是蕙质兰心的意思。
而且她最是喜欢钻研一些别人都没吃过的吃食。
我家卖的卤食也都是她做的呢!
也是蔡先生有福气,这么随便一来,就碰上我家蕙蕙新做了甜汤呢。”
蔡庆然笑着点头:“确实是蔡某的运气好,哈哈哈。”
陆蕙听自家奶奶当着生人面这么夸自己,小脸红了又红。
但在心里却又荡漾了一个小小的主意,也许,今儿淀粉也要开张了!
她把最人畜无害的甜笑挂在粉嫩的脸上,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此时此刻,她看着蔡庆然,就像看着一个财神爷一般。
按照财富程度,面前这人有五家分店,那断然是比芙蓉楼的李文胜要厉害!
陆蕙笑颜如花的说:
“这道甜汤名叫酒酿赤豆甜汤,能得蔡大掌柜的赞赏,是我的荣幸呢。”
陆蕙临时改了个听着更高大上的名字,赤豆就是红豆,但更容易让人产生兴趣。
“陆姑娘谦虚了,这道酒酿赤豆甜汤,不仅入口顺滑,而且还有淡淡酒香,十分特别。
不知道陆姑娘可有想过将这道甜汤和那油茶面割爱于我呢?
我今日来扰,其实就是为了油茶面而来,但不想又折服在这酒酿赤豆甜汤上。
想来,这也是我与陆姑娘的缘分,但凡我今日没来,这甜汤便没我的份了!
哈哈哈,我这急性子倒也还是起了大作用的。”
蔡庆然说自己急性子是因为他今儿叫伙计在小南街等了一上午,结果,陆家兄妹俩谁也没来摆摊。
他在茶韵居知道消息后,怎么都坐不住了。
所以用过午饭后,稍稍一收拾便启程往陆河村去了。
虽然陆蕙觉得这个蔡庆然看起来儒雅大方,跟他自己说的急性子完全不沾边,但她还是笑着问:
“听蔡大掌柜的意思,是想跟我谈生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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