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总之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只把老爷放在心上,而忽略了夫人。
那玉兰花是夫人喜爱的花,即便能为老爷解闷儿,在这后院里,也当先为夫人考虑才是。”
听听!
这绿茶好生厉害!
不过,赵语梦是谁,她可不是吃素的!
哭?谁不会!
但是,跪,她却做不到。
赵语梦从袖子里掏出绣着兰花的帕子,细细的在眼下轻沾而过。
心里想着跟蕙妞也不知是阴阳两隔还是同在一个时空而不自知,再看看那被周婆子包起来护在怀里的玉兰花枝干,便抽抽搭搭的真哭了出来。
她颤抖着声音,如泣如诉。
“老爷,我自然也是以你为尊的。
我那暖阁才建起来,府里便给我寻了好些名贵的花草来装点。
这是老爷给的恩惠,我自然是感激的。
您可知为什么那么多花,我却偏偏在意这玉兰么?”
宋青峰见她情绪低落,嗫嚅落泪的样子,不禁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在心底蔓开。
他这个夫人是德州人,是他在三清学院求学时所认识的。
赵夫子便是他的老师,也是赵语梦的父亲,他老来得女,去世前让他们办了喜事。
从此,赵语梦跟着他走过院试、乡试、会试。
陪着他从知县、司农、一路走到现在知府的职位。
二十余载的光阴仿佛就在弹指间。
他的印象里,这个夫人刻板无趣,甚至有些偏执,还带着些清高。
也从来不会软声哭诉,放低姿态,性格十分刚强。
也正是如此,他觉得生活毫无乐趣,遂醉心于官场,所以才这般顺风顺水的坐到了如今的职位。
思绪翻飞,宋青峰稍稍软下了一些语气:“有何缘由?”
赵语梦苍白着脸,低声道:“自然是因为故人。
我有一手帕交,她是我最好的玩伴,如今却不知她人在哪里?
这玉兰花便是她最喜欢的花卉,在我心里的分量自是不一般。
今儿梁姨娘她不问而拿,我自然是要来问一问的。”
宋青峰觉得即便如此,也不过就是一盆花而已。
身为当家主母,居然把事情弄成这样,真是有损颜面。
他闻着屋里浓浓的泥腥味,又看着周婆子怀里紧紧护住的已经不见一花的绿植,复又厉声问道:
“那这碎掉的花盆和院子里昏死过去的春柳又是为甚?”
春柳的事是无法挽救的,左右也不是她指使的,要怪就怪春柳自己多嘴。
所以梁姨娘又抽抽噎噎的把春柳责骂了一通,半点都没有为她说话。
那些指责的话,听的周婆子都浑身一冷,这样的主子,还真是菩萨的面容,蛇蝎的心肠。
做她房里的下人,哪怕油水足够多,可谁知道哪天就没命花了。
还是夫人好,从来不苛待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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