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慕琛是个重色轻友的,去哪里都想带着自己的妻子。
陆鹤淮实在没办法,就叫了自己在锦衣卫的一个好兄弟方恒。
方恒成日里忙碌奔波,导致他有着麦黄的肤色,人也生得憨厚老实,见了慕琛与澜意就拱手行礼,“方恒见过殿下、王妃。”
澜意颔首,她没见过方恒,自然与他说不上话来。
慕琛知道方恒,是锦衣卫的千户,与他也颇有往来,遂道:“持之兄,今日你可要好好陪陪长鸣,否则他会不高兴的。”
陆鹤淮撇过头去轻哼一声。
方恒哈哈大笑,道:“一定一定!”
慕琛单手抱着澜意,将她放在马鞍,再翻身一跃上马,牵着马绳紧紧抱住她。
“橙黄现在似乎与你熟悉不少,你坐上去它都不闹了。”慕琛道。
“就不能是我比较轻巧,闹不出太大的动静吗?”澜意反问他。
慕琛笑得合不拢嘴,“澜意说得是。”
三人一齐策马,刚走出西城门没多久,就遇到了秦王的车架。
秦王由几个随从簇拥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看着马上的四人,大步流星向他们走去。
他们也停下脚步来,纷纷下马对秦王见礼,澜意跟着慕琛,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三哥。
“方才听陈肃说六郎在我后面,我原是不信的,现在下了马车,方知他说的是实话。”秦王望了望天色,四面无风晴空万里,道:“果然是好天气,人人皆想出城游玩。”
他将视线放在慕琛身上,似笑非笑道:“不知兄长可否与你同游?”
我看他不顺眼。
慕琛回了一个极为虚假的微笑,没有直接回答秦王的话。
秦王眼底的笑意愈发真实。
他就是想看到慕琛的这个样子。
如今他与慕琛明面上还没有撕破脸皮,二人都得维持明面上的亲近,不得不逢场作戏,表演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
先前他还觉得很难受,明明心底对慕琛与澜意厌恶至深,还必须对他们笑脸相迎,这不是在折磨人吗?
经过这些时日,他想通了,与其折磨自己,不如折磨别人。
反正都是一样的难受,谁也不亏。
慕琛的想法与他差不多,含笑道:“兄长想与我同行,弟弟求之不得。”
秦王哈哈大笑,一手叉着腰,满心欢喜地说:“如此甚好。”
他转过身去,慕琛也随之转过身,二人不约而同直视前方,秦王故意试探慕琛:“前段时日六郎不在京城,可曾听闻太子的丑事?”
“丑事?”慕琛看到秦王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心里虽不太舒坦,面上还是一副好奇的模样,问:“太子是父皇最器重的皇子,年少时得父皇亲自教养,出落得文武双全,他能有什么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