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琛点头,“对,在照影发现那个小厮后,没多久就听到秦王入宫的消息。他在圣上面前请求戴罪立功,故意在圣上面前提起窈姨,说你是窈姨的徒弟……”
“我想,圣上恐怕会下旨让窈姨下山。”慕琛停顿片刻,接着道。
“他的心机够深沉的。”澜意道。
陈奇染上痘疫,她必会心急如焚,想尽一切办法医治陈奇。
而秦王的目的,就是想让她也染上痘疫。
看着澜意胸口不断起伏,慕琛深知澜意十分动怒,便出言宽解澜意:“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有方法应对。”
他牵上她的手,带她往前院走去,说:“先去看望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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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是在上月成婚的,搬出了楚王府,与自己妻子住在澜意赏的院子里。
东城兵马司指挥使得知陈奇染上痘疫,忙派了官吏前来,打算将陈奇抬走,与其他得痘疫的百姓住在一起。
陈奇妻子金柳啼哭不止,拦住一个官吏,道:“不要带走他,不要!”
一堆琐事在身,官吏本就心烦,挥手甩开金柳。
金柳是一个弱女子,力气没有官吏大,就这么摔倒在地。
“不要打扰东城兵马司办事,否则,后果自负!”官吏厉声警告。
澜意下马车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内心绞痛。
她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地上的金柳,忙命暮云和拒霜将金柳扶起来,温声安抚道:“莫要担心,陈奇定能安然无恙。”
金柳愣了愣,她没有见过澜意,不知澜意的身份,但从澜意的梳妆打扮来看,她知道澜意非富即贵,问:“您是?”
陈奇成婚的时候澜意没有出现,金柳不认识她很正常。
“我是陈奇的主子。”澜意道,“他护卫我这么多年,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没等金柳回答,澜意便将目光转去被官吏抬走的陈奇。
他视线一直往她们在的地方看去。
他的脸色苍白不少,脸上生了许多红痘,就连脖子处也是密密麻麻的红痘,令人触目惊心。
澜意下定了决心,眼神坚定不少,道:“阿琛,我们去找师父。”
她偏不让秦王得逞,她要让窈姨同前世一样再度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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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姨喝完一壶酒,将酒壶随意扔在桌上,听澜意讲完京城里的痘疫,无奈道:“都说我是神医,但我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的啊,真是夸大其词。”
“师父!”澜意摇着窈姨的手臂,“这壶酒是徒儿特意买来孝敬您的,若您想要,我再让阿琛带几壶酒上来。”
窈姨嗤笑一声,“你们楚王府如此穷酸,连酒都是只有几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