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逾已?经一个人?太久了。
而现在,桑渡迫切地想要到盛逾身边去。
“快走,快走!你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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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尧陆舜领着人在山腰布阵。
倘若有妖逃出去,便会惊动?山腰的阵法,届时,他们便可以在山腰将逃脱的妖物拦截斩杀。
这阵法布得并不轻松,宗尧陆舜额头上,皆是有一层薄汗。
见桑渡过来找自己,宗尧面上有些惊讶,“夫人,您怎么来了?”
“宗尧,阿逾一个人在山谷里,得有人接应他才行。”桑渡看向宗尧,她是少?见的无?措。“镇妖山已经塌了,能够进?山谷的路径只剩一条,我?担心?后面再生变故,是不是该……”
“夫人。”宗尧看向桑渡,他难得打?断了桑渡的话。
桑渡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宗尧,她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在自己面前总是笑盈盈的少?年,眼眶竟是微微有些发红,“宗主离开前,给我?们交代了,一定要死守山腰,不能离开。”
不能离开……
桑渡眨了眨眼,她下意识点头,“是,盛逾既然特意交代了这件事,显然这件事非常重要。”
她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看向宗尧,不知是在问宗尧还?是在问自己,“那?阿逾怎么办呢?让他自己一个人吗?”
宗尧被问住了。
从没?有人提起过这个问题,就好像,盛逾天生就是一个人,就该一个人去面对一切。
心?头微颤,宗尧看向桑渡,将心?头突然翻涌出来的情绪压了下去,他看向面前的人,轻声道,“夫人,您无?须太过担心?盛逾,宗主他做事有分寸,况且,我?们这些人进?去,或许非但不能接应宗主,反倒成为宗主的负累。”
桑渡闻言点了点头。
宗尧说得在理,只是桑渡仍旧像是被人抽走?了一部分自己一般,稍显浑浑噩噩的。
沈慈昭追上了桑渡,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桑渡,想?要说些什么安慰面前看着便失魂落魄的人,可话到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桑渡看向沈慈昭,她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只是跑来跑去一整夜,有些累了。”
沈慈昭送着桑渡回了院子,“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或许等你睡醒,盛逾便已经解决完一切回来了。”沈慈昭看着桑渡,顿了顿,“桑桑,那?可是盛逾,天下第一剑修的盛逾。”
沈慈昭离开后,桑渡一个人坐在床边,她视线有些空荡荡的,盯着前方的空地。
许久,许久不曾有下一步的动?作。
桑渡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裹挟住了,好像有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将她整个人捆得严严实实的。
这个念头从回到呈莱宗起,便一直存在,只是前半程,那?情绪里面夹杂着的是对沈元白一行的担心?,而现在,那?情绪里面写满了盛逾的名字。
坐在床边的腾一下站起了身,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