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不是不干涉的吗?”听到手下传报,将领赶忙出来察视。
见谢昭昭果真出现,那将领心中也慌了一阵,随即道:“莫慌,传令下去,去请尊者邀谢家主下来一叙,问其缘由。”
但才刚说完,一道光刃落下,衆人躲避不及,半数受了伤,见局势一边倒,将领忙吩咐:“撤!保护百姓撤离!”
这一声令下,衆将士纷纷逃离。
有了谢昭昭和十几只鬼兵的助阵,非常顺利地闯过了一城又一城。
而临境羌国的都城城主看见谢昭昭,眼底情绪涌动。
几天前来信说,不日後便会有谢家主及“不知名人”相助,让他等人备好人马,随时待命。
眼看着燕国都城空掉,见局势明朗,城主遂才放心派出士兵去趁机夺回被抢去的领地以及接纳那些存活的羌国百姓。
虽然国中无能,但到底还是算作一体的,城主忙传信至国中及其他都城。
红衣修士所掠杀的城池轻而易举就重新回到羌国中。
随着时间流逝,匡佺意看着所过之地,燕国将士尸首血流成河,整个人兴奋到了极致。
“当年你们你们也是如此杀害对待我们的,现在全都还给你们!”
或是疯狂,或是激动,他并未注意到谢昭昭眸中清明与晦暗之间的博弈。
如同入了魔一般,将自己忍辱负重几十年的心酸和恨意全部道出口。
他当年本不过是羌国街头货郎的幼子,本是安宁的生活随着燕国的铁骑的到来,从此留下一地噩梦。
匡佺意是那一个小村子为数不多活下来的人。
平章城城主看着眼前的景象,痛心不已:“匡佺意,枉我将你当做多年好友,竟不知你是羌国人!”
匡佺意面色却丝毫没有变化,他笑着带强烈的恨意:“好友,你知道这几十年来每每看见你们这些踩在我家人乡亲的尸骨上,享受这平和恣意的生活的时候,我内心只有满腔的恨意,我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现在,你们就到下面给我的家人磕头赔罪!”
此刻,平章城城主也反应了过来:“洛极是你的人!”
“对,”匡佺意微微一笑,“都是当年被你们猎杀九死一生活下来的人。”
平章城城主似乎还想再说些什麽,下一刻匡佺意解决掉身旁的燕国人,擡手一挥,就了解了平章城城主。
最後一眼,平章城城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或者没来得及想,眼神浑浊,最终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只一片刻,生命戛然而止。
三个时辰,仅仅三个时辰,靠着谢昭昭以及身後的十几名鬼兵,进行了两个时辰的的屠杀,将驻守燕国都城的将领修士及国中和其他都城派出援兵全部斩杀于剑下。
杀空了九座城!
而就当红衣修士正欲要操纵谢昭昭继续杀向燕国,突然身体一僵,吐出了一口血,转头一看,就发现谢昭昭已经恢复了神识,他满眼不可置信:“怎麽可能?”
随红衣修士一道的负责操纵鬼兵的修士忙令动鬼兵围困谢昭昭。
此时谢昭昭仍在对抗体内的蛊虫,在衆人的震惊之中,谢昭昭当机立断,面无表情直接耗去一半修为绞杀蛊虫,随後逼出了体内。
谢昭昭冷冷看向衆人:“真是好本事!连我也敢算计!”
“谢家主,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你再强,也未必能够打得过我们的鬼兵!”
这远远得出乎了匡佺意的设想,在他的设想中,理应还有三个时辰,足以让燕国从天地间消失。
谢昭昭侧头,眼中满是不屑道:“是吗?!”
瞧着谢昭昭完全不被震慑,匡佺意也慌了神,但随即想到,即便是谢昭昭,到底也不过是凡人,应该是如何都打不过鬼兵的。
但始料未及的是,谢昭昭身影一动,衆人都未反应过来,谢昭昭已经来到红衣修士身後,擡手便是一刀,红衣修士慌不择路,遂从空中掉落下来。
谢昭昭紧随其後,一拳落在那红衣修士身上,匡佺意顿感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速度之快,衆人骇然,匡佺意落在地上,脸上的面具也随之裂开,漏出了真容。
“好胆识!”谢昭昭冷笑,眼见谢昭昭步步紧逼,衆人已经操纵鬼兵来到两人旁边。
谢昭昭完全不将衆人放在眼里。
她杀不死鬼兵,但鬼兵也不够她灵活,越过鬼兵斩杀控制鬼兵之人对她来说并不难。
见谢昭昭眼神如同刀刃凌厉,衆人不免心生畏惧。
谢昭昭冷道:“同样的修为,在我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堆朽木,赝品就是赝品,也想媲美我!”
只见谢昭昭身形一动,即刻出现了一个面具人身後,全力一掌,那面具人登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由他操纵鬼兵失去了主人,顿时零落一地。
衆人见此,心中顿时波涛骇浪,废了一半的修为都恐怖如斯,他们在谢昭昭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匡佺意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之地,只能尽量避免得罪谢昭昭更多:“谢家主,你废一半修为,何不先去看看你的玉城,看看你的谢家,与其在这里跟我们纠缠,不如且先回去,他日我等当亲自赔罪!”
谢昭昭擡眸,衆人心头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