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黎曜本来就是一个疯子,他就差把“疯子”这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根本不需要她来说。
&esp;&esp;周知韵心里惊吓之余又有几分感动,她还没想好措辞来表达自己的震惊,更没想好要怎么劝他收回这份过于厚重的“赠礼”。
&esp;&esp;黎曜的吻已经落在了她因为惊讶微微张开的唇瓣上。
&esp;&esp;周知韵要退,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esp;&esp;“黎曜!你……”
&esp;&esp;周知韵的话被他吞了进去,只剩下唇齿间一片破碎的呻吟声。
&esp;&esp;黎曜抱着她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esp;&esp;“等一下……”
&esp;&esp;周知韵惊呼道。
&esp;&esp;这一次,黎曜没有再扮演绅士。相反的,他实实在在地做了一回流氓。
&esp;&esp;漫天的玫瑰花雨倾泻而下。
&esp;&esp;周知韵躺在沙发上,脸上落了一层又一层的玫瑰花瓣。
&esp;&esp;身上那人的进攻一次比一次逼得她更紧。
&esp;&esp;他炙热的气息贴着她敏感的颈窝,让她无处可逃。
&esp;&esp;她只能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着那纷纷扬扬落下的花瓣。
&esp;&esp;或许软弱,或许不够理智,但人生本来就是不受控的,不是吗?或许,她能做的,只有听凭此刻胸腔中猛烈跳动着的那颗心。
&esp;&esp;周知韵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陷入那场柔软又馥郁的玫瑰花雨中……
&esp;&esp;-
&esp;&esp;黎曜做了一个梦。
&esp;&esp;梦里下了一场绯红色的雨。
&esp;&esp;从小到大他淋过很多场雨。
&esp;&esp;很多时候,他能做的,只是任凭那些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让他从狼狈变得更狼狈。
&esp;&esp;但十六岁那年,有个女人牵起了他的手,带着他走出了那场雨。
&esp;&esp;女人的手很纤瘦,却很温暖。
&esp;&esp;即使是在梦里,黎曜也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温度。她细腻的皮肤贴着他的身体,化作了一汪温暖的山泉水,包裹着他的一切。
&esp;&esp;他想抱着她,想亲吻她,想要更多更多……
&esp;&esp;于是梦中那漫天冰冷的雨水也化作了绯红色的花瓣雨。
&esp;&esp;……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黎曜从那场绯红色的梦中醒来,只觉得胸口一阵隐隐作痛,低头去看——
&esp;&esp;他赤裸着上半身,胸口的纱布已然换了新的。
&esp;&esp;应该是昨夜他的动作太激烈,伤口裂开,周知韵给他重新包扎了。
&esp;&esp;黎曜没有在意,转头看向身侧。
&esp;&esp;她不在。
&esp;&esp;他皱了皱眉,披上衣服,下了床。
&esp;&esp;黎曜正要走出房间去找周知韵,余光瞥见阳台的门开着。
&esp;&esp;风将米白色的窗帘吹得微微摆动。
&esp;&esp;他转头朝阳台外面望去——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