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杜京申起身,踱步到窗前,看着被雪覆盖的机关大院,看着那光照下的国徽。
他一定要那人活着,一定要他将那些没有在法官面前说的话,全部都吐出来!
妹妹生或死,他都要一个答案,一个交代。
这麽多年,原来是躲到港南去了。
如果不是有人帮助他,他不可能躲过他的人,去得了港南的。
如果他在港南,是不是意味着,港南有他在意的东西?
还是,他也是出任务去港南?
不对。
对方如果有人可用,绝对不会啓用同一颗棋子。
所以,那人并不是最重要的棋子,他是被推出来试探的诱饵。
即使对方在暗处,他和父亲这几年一直咬得很死。
对方这般做,只能说明暗处的人黔驴技穷,此次定会奋死一搏。
那人在港南,说明港南有很重要的东西。
兰因,会不会也在港南?
杜京申心中思虑万千,面上却波澜不惊。
“部长,这份文件。。。。。。”
助理敲响办公室的门,拿着文件夹过来。
杜京申转身,他半敛着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好像刚才真的只是工作累了,站在窗前放松一般。
“部长,是不是什麽烧焦了?”
“有吗?”杜京申挑眉。
助理随口一问,听到部长回答,神情一怔,而後笑道:“哦,许是我闻错了。”
“也不一定,冬季办公室取暖,也要注意用电安全,你闻到了,就多注意。”
“好的,部长。”
杜京申在木质的办公椅上坐下,“什麽文件?我看看。”
港南博物馆。
梅年雪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文保科的文物修复告一段落,最近又没有文物要挖。
魏卓便给文保科的王科长安排了任务,让文保科所有人将这些年用在修复文物上的耗材,全部登记造册,上报给他。
梅年雪修复的文物最多,用的耗材当然也最多。
但是她有每天登记的习惯,所以账目没有问题。
可是文保科里上了年纪的老师傅不一样,他们哪里会用电脑,账目自然混乱。
魏卓催得急,王科长那护短的暴脾气忍不了,便和魏卓吵起来了。
魏卓一句,“有本事你辞职。”气得王科长心绞痛。
文保科的同事们手忙脚乱。
梅年雪也没时间接电话,都没注意是谁打的电话,直接按着手表滑过去,挂断了。
梅年雪知道王科长平时身上都备着速效救心丸,在他上衣口袋摸到葫芦状的药瓶子後,直接倒了10粒,让王科长含在舌头下。
王科长心绞痛的症状才稍稍缓解了些。
将王科长扶回办公室,梅年雪给向阳打电话。
“向阳,找我有什麽事吗?”
“没事,我就是看咖啡店上了新款咖啡,想问你要不要喝?我给你买了同城快递送过去。”
她已经安定下来,就没有必要让年雪跟着一起担心了。
“谢谢哦,不用了,我们领导管得严,上班不能吃东西了。”
“你们领导真变态。”
梅年雪苦涩一笑,“是有点。”
“唉~你要不提前辞职吧,反正都要办各种出国手续。辞职了就不用再受他那鸟气了。”
梅年雪心动,“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