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分锺的发言,自我论证,自我推翻,反复翻炒。
要不是教授挥手阻止他,估计此同学可以毫无顾忌地畅谈一晚。
梅年雪站在校门口,打算打车回公寓。
结果输入目的地一看,打车费要20英镑,还要加上服务小费,这样算下来的话,就是200多港币。
这车,不打也罢。
她绕路一点,走大路丶明亮的地方就成。
梅年雪握紧手里的电击手电筒,这是阿弟给她防身用的。
她长呼一口气,给自己壮胆,然後擡脚出发。
年雪一边走,一边和京喜说话。
“京喜啊,别怕,世界上没有那麽多坏人。”
“我俩的运气也不会那麽差的,今天就遇到坏人。”
“我从小没有欺负过谁,连流浪的狗追我,我都不敢对它扔个石头之类的。”
“我不会那麽惨的,第一次夜路就遇到事情。”
梅年雪说得越多,她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不知道还是她自己神经过敏,还是身後真的有什麽?
那声音一直尾随在她身後。
她不敢回头看,原本正常速度走,现在已经是加快了步伐,就差跑起来了。
身後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梅年雪仔细辨认。
是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有人在她身後?
年雪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奈何她有孕,没办法跑。
梅年雪更害怕了,握着手电筒的手心,全是汗。
一颗心也在咚咚咚地狂跳。
突然,一道亮光从身後打来,梅年雪吓得一哆嗦。
那道光,在昏暗的路灯下,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
原来是车。
车已经开到了梅年雪的身边,她逃不掉,只得悄悄按下手电筒的电击按钮。
阿弟说,手电筒的电压不会致死,只会让人吃痛倒下,赢得一点逃生的时间。
当然,也有身体素质差的,可能会晕过去。
“要坐车吗?”一道女声传来。
熟悉的港南口音,让梅年雪感到亲切,但是她的戒备没有放低一点儿。
“不用,谢谢你。”她拒绝。
“女士,我是跑车的,送学生过来,空车出去,搭你一程,看在相同皮肤的份上,出门在外,相互帮助嘛。”
“我没什麽可以帮助你的。”
“这里出去,可是有一段路灯刚好坏了,要是有个喝醉酒的,流浪的。。。。。。”
车里的女子也不急,坐在驾驶位,缓缓开着车,话语停顿,上下打量梅年雪一番,
“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住,且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麽传染性疾病呢,到那时。。。。。。”
梅年雪注意到,开车的人穿着黑色西装外套,白色衬衣,还戴了白色的手套,这装扮确实像开专车的司机。
黑发一丝不茍地束起,柳眉单眼,眼神犀利倒显得多了几分正派的英气。
她相信相由心生,此人对她并无恶意。
“我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