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愧疚的心情,佟姐决心泡一杯好茶给夫人解渴。
“这个你见过吗?”真若指着电视上,最边上的人,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女子看。
“看来没有。”
“这个呢?”
“也没有。”
“这个呢?”
“还是没有。”
五个人,已经点去了三个,“那麽就只剩下这个了?”
女子的脸上依旧没有什麽表情。
“啊……我明白了。”
真若好似说得口渴了,端起佟姐泡好的茶,一口就喝了下去,完全不管茶是个什麽滋味。
“你该是没有见过他,你见的该是他的父亲。”
真若自问自答,不知道的人,要是在窗户看上一眼,定然会以为是个疯婆子病发了。
“他父亲啊,以前说是最喜爱我的兰因,还说要把兰因带走。”
真若话落,一把揪住地上女子的头发,女子痛得头皮发麻。
“他还真的敢带走我的兰因。”
“他以为我没有办法找到一点证据吗?”
“不可能的,你就是证据。”
“说!!!”真若加重手上的力道,女子疼得红了眼,“我的兰因在哪里?”
儿子和丈夫什麽都不和她说,每次都躲进书房里密谈。
她知道,他们都在瞒着她。
但是,23年了,她没有一刻,真正地放下过兰因。
她比任何人都想她的兰因。
毎拈转一颗佛珠,她的嘴里,从来说出的都不是‘阿弥陀佛’,而是‘兰因,吾儿’。
这些年,儿子和丈夫承担的太多了。
她唯有做出一副非他们不可的姿态,才能让父子俩,短暂地放下兰因,全身心关注她的情绪。
女子嘴里发出“啊啊啊啊”的声音,她不敢摇头,她感觉自己的头发,正在一点一点地脱离毛囊。
“我倒忘记了,你不能说话。”
真若话落,将茶杯重重地放回干泡台上。
因大力而溢出的茶水,打破了干泡台的干爽。
那水迹,在岩石材质的干泡台上,呈现出点滴状,不与周围的一切融合。
“今日行动,就你一人?”
真若这话虽然是问地上女子的,但朝野低眸,对着衣服上的拉链问话。
“门房有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