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力度,丝毫不会对骆青钰造成一点伤害。
他反倒还担心腹肌太硬,硌到老婆的手。
“我唱的歌好听吧?”
“嗯。”梅年雪点头。
“我可不会像某个人,在别人的录音笔里,骂人。”
录音笔?
梅年雪知道,骆青钰在说她。
她离开的时候,在骆青钰的笔里录了一句“骆青钰,大傻子”。
“你听到了?”
“嗯哼。”骆青钰也是不小心按到,才听到的。
当时他正在和别人签合同,却突然冒出这麽一句话来。
严肃的签约仪式,因为她这一声,霎时活跃了不少。
“副总的夫人,也是个能闹的。”
骆青钰想到梅年雪那一双水汪汪丶倔强的眼睛,无奈一笑,“不好哄。”
梅年雪羞窘,手放开骆青钰的衣服,“你去洗碗收拾吧。”
骆青钰本来还有事情想和她说的,但是见她转身研究八音盒去了,也就先去忙,等有机会了再说。
反正都是旁的事情,也无关紧要。
骆青钰收拾着碗筷,时不时看一眼坐在餐桌,仔细研究的女人。
也许,闪婚确实给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用自己最笨拙丶直接的方式,表达着彼此在这一段匆忙婚姻里的感受。
而激烈的碰撞之後,现在才是彼此渐渐敞开心扉。
就像歌曲里唱的一样,他只要她,想和她一起过阴天丶雨天丶晴天。
为了彼此更好的相处,他要做出改变,但一切都慢慢来。
骆青钰收拾好厨房,梅年雪才慢悠悠地去收拾自己。
一切都准备好,骆青钰提着水果丶水和一块地垫,牵着梅年雪的手下楼。
公园的太阳并不算热,微风拂过树叶,落下斑驳光影。
骆青钰单手枕在後颈,仰躺在地垫上。
身边,年雪靠着他的腿,在纸上沙沙沙地画着,一张俏丽的脸,很是认真。
远处有人铺着瑜伽垫,就着舒缓的音乐,在练习瑜伽。
还有那成群结队的孩子,在玩游戏,追逐嬉戏打闹。
如此悠闲的时刻,骆青钰似乎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
活了31年,他的人生,好像一直都在匆匆忙忙丶被事情推着走。
直到那个午後,在咖啡厅,他第一次注意到梅年雪。
自此才开始注意到周围的一切,整个生活的环境也变得有色彩了。
骆青钰一个人回忆着,爱意缱绻的目光落在梅年雪的脸上。
风轻轻吹起她耳边的碎发,皙白的脸丶挺翘的小鼻子,轻抿的唇。。。。。。
他在脑海里,一点一点描绘着她的脸。
她想吃水果的时候,他就坐起,一块一块喂到她嘴里。
一直到微风有了凉意,骆青钰才提醒梅年雪,该回家了。
他牵着她柔软的手,向家里走去,“晚上想吃什麽?”
“要不。。。。。。我们去找云姨,我想吃酸菜鱼之类的。”
骆青钰停下脚步,有些意外。
“你别多想啊,我还是要一个人住的。”梅年雪开口解释,“我就是不想你的手沾水,也想吃云姨做的菜了。”
梅年雪在仔细研究过八音盒之後,骆青钰牵她的手时,她用最敏感的指腹摸过他的手指丶掌心,确实有疤痕丶伤口。
这些,应该都是他雕八音盒受的伤。
梅年雪一说出不想他沾水,他就明白,作为从事手上工作的年雪,她什麽都知道。
“好,回去放了东西,你上个厕所,我们再去找云姨。”骆青钰应下,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你以前也经常受伤吧。”
“我才没那麽不利索呢。”上扬的尾音和她的神情一样傲娇。